第3章

「果然，别人家的媳妇就是香啊。」
「要是怀了孕，都不知道谁绿了谁，好在这臭娘们已经死了。」
那三道钟声。
像是早已注定了她的结局！
过了一会，天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众人散去，我看着雨中孤零零的人，连死了都那么狼狈。
心中蓦然升起一股难以压抑的悲愤，我连忙跑回家翻出一大张塑料薄膜盖在她身上。
可透明的塑料薄膜覆盖下，也遮不住她一身污秽。
就像这倾盆大雨，一样洗不净响水村的罪孽！
响水村中，女人是货物。
可以买，可以杀，可以再买！
这罪孽，雨不能洗净。
那便换我来！
3
过了几天，吴瘸子在村里大摆婚席，宴请了村里面的许多人。
他打了四十年的光棍，终于扬眉吐气了一会，连村长都被他请来了。
当新娘露脸的时候，村里人都打量着她。
新娘就是我看了几天的女人，她叫姚春桃，跟以往我见过的所有货物，都不一样。
婚席上，姚春桃笑得花枝乱颤，被关着，暗无天日的那几天，似乎对她毫无影响，她早已没有初见时的慌张。
她搂着吴瘸子的手臂，大方给人敬酒。
吴瘸子看起来也十分高兴，满面春风的回敬着别人。
村民都称赞他吴瘸子人到中年了，还有这等福气，取了个这么年轻貌美的老婆，也有村民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小声嘀咕。
「这娘们要是跑个三次，我就能尝尝味了。」
伙房伙计轮流上菜，大家吃得正酣的时候，村长接了个电话。
扬起的嘴角突然耸拉下去，面色越来越黑。
最后他从嘴里漏出一个「好」。
挂断电话后，村长站了起来，「吴瘸子你带着新媳妇下去避一避，有条子进来检查，大家照常吃。
「家里有洋媳妇的，都收一收。」
大家面面相觑，刚才的欣喜一瞬间消失殆尽。
有人开始打电话叮嘱自己老妈藏媳妇，家里没人的直接起身回去藏媳妇。
吴瘸子利索的领着姚春桃下去，走的时候，姚春桃还保持着高兴的样子，就像她不是被拐来的，而是上赶来嫁人的，打心底里高兴！
村长站起来敬酒，说了许多暖场的话，村民才又勉强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不一会，警察来了。
村长看见警车进来了，迎着上去，「警察同志好！」
「有人举报你这里非法拐卖妇女。」为首的条子抖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村长讨好地凑了上去，给他点火，谄媚道：「不可能！警察同志你们要搜查就搜，响水村村民绝对配合。」
村长很笃定，因为他知道条子搜不出来。
每家每户都会有地窖，平时都拿来储藏肉干，腌制的梅菜干。
但吴瘸子家的地窖入口并不隐蔽。
我有些兴奋，抓着衣襟的关节都泛了白，低头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看着眼前身穿制服的人，我强忍住冲向前的想法。
不能，不能有一点冲动。
且静观其变，时机成熟了再行动。
我都蛰伏了这么多年，关键时刻，不能沉不住气。
如果我现在冒然冲上去，向警察揭秘，村里人，很可能孤注一掷，大闹一场。
村里有大量土枪。
警察在明，恶人在暗。
而且，还有一种让我担忧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