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其实，老板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欢欢晚上很不对劲？”
他没有说话，我继续试探性地问道。
“老板，她是不是有点精神分裂啊。”
他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气氛一度尴尬。
良久他才苦涩地说道：
“你都知道了，所以请你别走。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要辞职的话，我可以像你保证晚上不用你照顾欢欢了。”
“可是……”
没等我说完，他就走到我身边，一把握住我的手。
那张宽厚的手掌，此刻是冰冷的。
“小于，欢欢就摆脱你了。这样吧，我给你开两倍的工资，你再陪她几个月。明年我就带她去国外治疗。”
我一听工资，立刻不想走了。
他一脸忧郁地看着窗外。
“可怜的欢欢。”
都这样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好，那我再干几个月。不过她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妈妈的死。”
原来欢欢的妈妈是一家画廊的老板，两年前死于胃癌。
欢欢当时受到刺激，大喊大叫地昏了过去。
后来明楠就发现了她晚上的不对劲，
擦口红穿裙子都是成年女性愿意做的行为。
他带她四处治疗。
可医生只说是因为刺激，她精神分裂。
另一个人格其实是在模仿她死去的妈妈。
“终于被我看到了希望，欧洲的马尔博士据说可以治疗这种分裂。然而最近他正四处游学，要到明年才有时间。”
一瞬间这个高大的男人就变渺小了许多。
在疾病面前，人类是一样的无力。
我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
“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好的。”
可我没想到的是，更奇怪的事还在后面。
7
我继续履行着自己的保姆职责，
只是晚上的时间空了出来，
晚上，他亲自照顾欢欢，不需要我帮手。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
某天凌晨，我出去上厕所，
却听见书房传来的对话声。
“欢欢，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啊。”
凑近一看，我更是惊讶。
明楠正坐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
双手捂脸，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而欢欢正站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双手叉腰，一脸气愤。
“呵呵，我还不成熟吗？你答应过我的，不去她家给她拍照。”
“不过，你要去也行，我也要去。”
她是个小孩，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个大人。
那语气酸酸的，简直就像一个嫉妒中的女人。
也许现在占据她身体的是妈妈的人格吧。
我轻手轻脚地走去了厕所。
我不断告诉自己，
“别多管闲事，反正还有几个月这个工作就结束了。”
第二天晚上，我就知道了昨天他们到底在谈什么。
原来明楠要去上次那个妖艳女人家给她画画，
欢欢也缠着要去。
“欢欢，你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爸爸，爸爸，带着我吧，我不会妨碍你的。”
她撒娇地晃着他的手，还指了指我。
“有保姆看着，你就放心吧。”
后来我们一起坐车走了。
我终于见识到这个名画家给模特画画的场景了。
8
我带着欢欢在厨房里觅食，
心思却飞到了画室里。
“喂，喂，”
“啊，怎么了？”
她拽了拽我的裤腿，我才回过神来。
“你是不是想看我爸爸是怎么画画的？”
她一脸懂了的表情。
然后乖乖地甩了甩手里的游戏机。
“你去看吧，我在这里坐着乖乖地打游戏。”
我犹豫着，这孩子自己呆在这
万一发生危险怎么办。
她再三对我发誓，
“没事的，你放心吧。要不这样，你五分钟之后就回来。”
我一听这是个好主意啊，
于是放慢脚步来到了画室门口。
为了通风，门开着。
里面的场景却让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