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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从后山扛了一个大麻袋回来，没等进院子就急冲冲的喊：
「娘，娘，快进屋看看！」
我娘看着平时阴郁的哥哥现在一脸悦色便兴冲冲跟进了屋。
「栓子，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哥放下麻袋，展露出一个不着寸缕的姑娘。
那女子浑身雪白，不像我们山里女子这般黝黑。
凌乱的头发蒙在脸上，露出脸的地方还站着黏腻的血迹。
我和我娘一脸震惊的看着，嘴巴都吃惊到合不上。
「娘，我捡的媳妇。」
说罢我哥一脸猥琐的笑，笑起来脸上的肥肉都挤在一起丑死了。
「栓子，这媳妇可不能乱捡啊！万一谁家找上门。」
说话间我娘拨开女人脸上的头发仔细端详。
虽是闭着眼睛，但女人柳叶弯眉，高挺的鼻梁，红润精致的嘴巴，尤其是那身段，凹凸有致，可真是十里八村从来没见过的绝色。
「可真不像是本地人，或许是老天送给我家的儿媳妇。」
说罢我妈开心的不得了。
「哎，栓子，这姑娘头上怎么流血？」
「娘，被我打的，刚见我时她要跑，被我砸晕了。」
说着我哥就抱起女子把她锁在了土炕上。
女子慢慢恢复了意识，见到我们惊声尖叫。
「求求你们放我回家，求求你们放过我。」
我哥上去一巴掌，女子的嘴角瞬间渗出了鲜血。
「妈的，老子带你回家，你从此就得服服帖帖伺候老子！」
女子细长的丹凤眼哭的梨花带雨，我不忍心便开口：
「哥，你放了这个姐姐吧！」
我哥一把扯过我的衣领：
「怎么的？你想替她伺候我！」
2
那天之后，我哥的屋子每晚都传出难以启齿的声音还掺杂的女人的求饶声。
被我哥恐吓过之后，我不敢再去替女人求情，阿娘也不准我靠近我哥的屋子。
这天上午，趁着阿娘和哥哥都上山干活，我潜进了我哥的屋子。
「你还好吗？我给你带了水和吃食。」
我小心翼翼的询问背对着我躺着的女人。
阳光洒在她洁白的皮肤上泛着着银光，她轻轻回眸，浅棕色的瞳孔迎上阳光的一瞬间变成竖条状。
「谢谢你，这个家只有你替我着想，日后我定会记住。」
我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咬着嘴唇。
「你现在想跑就跑吧！以后就算我哥对我……，起码我对得起自己良心。」
女子坐起身，掏出一红色圆珠子递给我。
「不跑了，我已被破身糟蹋，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她的语气绝望又带些愤恨。
「这颗珠子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日后会救你一命！」
我看着女人，满是内疚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能脱下自己的衣衫披在女人身上遮盖她细嫩的肉体。
那天之后，女人像是变了一个人。
夜里再也听不见她的求饶声，反之她的呻吟声却响彻整个山村，引得村里的汉子都在夜晚时分出来趴我家墙角。
3
我娘就此做起了生意，只要拿着银两或者鸡鸭鱼肉都可以进屋跟那女人呆上一炷香的时间。
不管是精壮小伙还是八旬老汉，整日来我家的男人络绎不绝，家里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
我娘因此也赚的金盆满钵，她和我哥再也不用去上山干活，每天好吃好喝的躺在家里数钱。
我偷摸给女人送鸡肉被我娘逮住，她抄起棍子就狠狠的揍我，边打着嘴里还破口大骂：
「一个被人睡烂了的臭婊子配吃鸡肉吗？怎么的喝粥伺候不了男人吗？也不用她出力。」
「妈，你怎么能这样，你们的好吃好喝不都是嫂子辛苦换来的吗？为什么还整天苛待她？」
「死丫头，再敢跟我犟嘴，把你也送屋里伺候男人，再说了你听不见她天天叫唤的都爽翻了吗？有什么好辛苦的。」
我娘说着还咂咂嘴，好像她挺羡慕的，说来也是，我爹去世五年了，五年寡妇的生活早就寂寞难耐了，加上现在天天听着这男女交欢的声音，指定是嫉妒的受不了。
我不再和我娘争执，趁着夜深我哥熟睡偷偷给嫂子送去我藏好的鸡汤。
嫂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我在院外坐下。
「二妮，我给你的珠子你收好了吗？」
我点头如捣蒜。
「我时间不多了，你记住，若以后大祸临头带着珠子去青丘山找柳公子，自当是救你也是救我。」
「嫂子，你放心，我家对不住你，你交代我的我定不会忘记。」
说完嫂子便回了屋子。
4
「啊！啊！娘快来！」
凌晨就被我哥阵阵尖叫吓醒。
我和我娘冲进我哥的屋子，只见我哥蜷缩在坑角，伸手颤巍巍的指向炕的另一头。
顺着我哥手指方向，我望过去。
红色的被褥上一条大白蛇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块。
「妈呀！有蛇啊！」
我娘大声尖叫，顺手还把我推到前面。
我一个趔趄趴在炕上，正好与蛇四目相对。
蛇的眸子浅棕，瞳仁细长跟嫂子的一模一样。
「妈，嫂子死了！」
我怔怔的低声说道。
「死丫头，瞎说什么，明明是那个贱货偷着跑了，还弄个死蛇还吓唬我们。」
「你赶紧把蛇扔后山去，这个该死的贱人跑了也好，正好给我儿子重新娶一个回来。」
「对啊妈，还是你想的周到，这次我可要黄花大闺女，没人碰过的。」
两人脸上没有了惊恐却乐开了花，但我知道他们笑不了多久了。
我抱着变成蛇身的嫂子去了后山，把她埋在树下。
「嫂子，对不起，到最后也没让你闭上眼。」
我正哭着，突然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只见附近的蛇都密密麻麻的向这个小坟包爬来。
它们将我围成一个圈，都吐着蛇信子发出痴痴的声音。
我早就觉得嫂子像蛇不像人，但嫂子从来我家从没害过人反被糟践，我对嫂子感到不公。
我颤抖着对着眼前的蛇群：
「如果你们想报复，就尽管去吧！」
蛇群像是能听懂，互相交织在一起，又一下四散开来向各个方向爬去。
5
嫂子死后的第二日，村子里就开始频频发生怪异之事。
先是家禽牲畜都离奇的死亡了，每个牲畜尸体都被钻的留下一堆洞。
接下来就是霍霍过嫂子的男人开始不断隆起大肚子，我哥更是肚子大的像要临盆的孕妇。
村口的老人都说这是糟了横事儿了，纷纷往家里找跳大神的。
正巧着我妈的哥哥来我家串门，一进院子就对我妈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可真是造了孽了，非得惹得全村灭门啊！」
我妈看见我舅一下子跪在我舅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
「哥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可只有我这么一个妹妹和栓子这一个外甥啊！」
我在旁边听着一愣，好家伙，合着就我是外人呗！
舅舅会些看事之事，一直云游在外很少来看我们。
「我救不了你们，你们干得哪是人事。」
后来从舅舅数落我妈和我哥的话中得知，嫂子本是五百年刚修成人身的蛇，碰见我哥那天，正是她刚成人形最虚弱的时候，我哥趁机打伤嫂子又将她掳回家行苟且之事，让嫂子破了身再也无法修炼成仙。
「柳家一族不会放过你们的，哎，不过你们既是我的家人，我拼了命也会护着你们。」
舅舅说完，满脸严肃的对着我哥的肚子，又喊道:
「拿刀来！剖腹取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