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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在沙发上，我双手紧紧捂住肚子，双唇紧闭，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不停地滑落。
妈妈从客厅反复路过，愣是不看我一眼。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开头道，「妈，我肚子很痛，可以帮我买盒药吗？」
妈妈瞟了我一眼，「叫你吃这么多垃圾食品，现在知道痛了吗？」
「我是生理期。」
「撒谎，怎么不见我来的时候痛，你就是在找借口，就该痛一下，让你记住乱吃东西的下场。」
「我不是。」我苍白无力得解释，因为我知道妈妈不会在意。
「我记得你学校明天好像月考，你该不会怕搞砸故意装病的吧。」
我无力解释，「那你能帮我倒杯热水吗？」
「你自己没长手吗？才多大年纪就学会指使自己的亲妈妈，不孝子！」
「你张姨还约了我打麻将，我可没空管你。」
原本尚存一丝希冀的眼光彻底黯淡。
我就不该对她抱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我记得妈妈以前不这样，但是自从奶奶去世之后，她自诩对我们家付出很多，所以要我们都尊重她，用最高的待遇对她。
平时她要喝水，要我们亲自端到她面前说，「请喝。」
平时也不用上班，没事就出去打麻将，爸爸上一天班回来还得煮饭。
每次吃饭也是只能等她先吃完，剩下的我们才能吃。
但是每每那些菜都她扫荡走三分之二，剩下的我们三个人分着吃。
所以我们营养严重不良。
除此之外，妈妈对待我们姐弟的待遇天壤之别。
无论我做什么她都是反驳我，打压我；
而多一丝宠爱的弟弟则被她严格控制。
我肚子痛，吃垃圾食品吃的。
我感冒发烧，装的。
我要钱买女性生活用品，骗钱的。
所以在我第一次生理痛寻求帮助无果之后我每次都是生生扛过去的。
但是这次营养跟不上加上高三学习压力大，导致疼痛剧烈，我才又一次向她寻求帮助。
结果也可想而知。
躺在沙发上，我望着虚空。
我无数次见过不遗余力表扬自己孩子和不管不顾坚信自己的孩子的妈妈。
为什么偏偏我们的妈妈是这样的。
我恶毒地想，要是妈妈不在就好了。
余光中，我看到弟弟莫成屿拉着妈妈说了什么，两人就一起离开了家。
过了许久，弟弟拿着一盒药蹲在我面前。
「姐姐，店员姐姐说这个好，你快点吃吧。」
看到止痛药的盒子，我陡然清醒。
「你哪里来的钱？」
「你先别管，快吃了吧。」
弟弟贴心地端来一杯热水，我在弟弟关心的目光下吞下药丸。
见我脸色好了一点弟弟松了一口气，「刚刚你整个脸可白了，把我吓死了。」
「钱哪里来的？」
他支支吾吾道，「我和妈妈说我同学过生日，要给他买礼物。」
我心里一阵苦涩。
在妈妈的控制下，原本正爱玩爱闹的弟弟哪里还有会邀请他参加生日宴的朋友啊。
2
妈妈似乎把所有偏爱都给了弟弟，但是有时候我不知道该羡慕弟弟还是同情他。
妈妈对弟弟的控制欲强地周围的孩子都知道，他从小就没有没什么玩伴。
弟弟刚刚步入高中时，和班上同学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
后来他受邀参加同学的生日会，但是妈妈不允许。
在弟弟反复哀求之下妈妈松口，但是也只允许弟弟去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快到时，妈妈就开始电话轰炸，而玩得正开心的弟弟被打扰一气之下手机关了。
结果正当一群人围着寿星唱生日歌时妈妈闯了进去。
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弟弟的同学带坏弟弟，不顾弟弟的解释直接把人拖走了。
尽管弟弟第二天向同学们道歉了，他们也表示不介意，但是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以前亲近了。
慢慢地事情传播开来，班级里已经没了可以交心的朋友。
事后，妈妈还沾沾自喜地说，「那些人是想带坏你，妈妈可是提前帮你遏制。」
从那时候开始，弟弟眼里的光消失了。
缓过来之后我意识到弟弟铁定是骗了妈妈。
我不由一阵心绪不宁。
弟弟蹲在我面前，愁容满面。
「姐，为什么妈妈就不能和其他同学的妈妈一样。」
我摇了摇头，我也十分想知道。
「姐，你说我劝爸离婚怎样？」
弟弟眼里燃起一丝希冀。
我不忍戳破他的幻想。
爸爸妈妈以前吵架的时候，爸爸怒火之下曾经提出过离婚。
但是妈妈当场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隔天就把娘家三个五大三粗地舅舅拉来恐吓爸爸。
之后爸爸就没有再提过离婚这件事。
傍晚，爸爸上完一天的班疲惫地回家后，立马系上围裙做饭。
随着一叠一叠的菜端上桌子，打了一天麻将的妈妈也揉着脖子回来。
她一坐下，我就把洗好的碗筷放在面前。
「嗯？」她挑眉。
「妈，请吃饭。」
她于是才满意地吃着，不顾我们三人眼巴巴地看着她。
妈妈看了我一眼，嘲笑道，「现在不就好好的吗？我就说你她下午是装的，」
「要成绩没成绩，要才艺没才艺，现在还学会骗人，以后还哪敢指望你有出息。」
随着妈妈的喋喋不休，我想起遥远的一件事。
3
刚进入小学时，我发现同学们绝大多数都被家长安排培训机构学习才艺。
听着同学们讨论舞蹈动作、钢琴指法、画画色彩，而我在一旁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那时候我十分羡慕。
后来学校开设了免费的课后社团。
我加入了舞蹈社团。
我很珍惜这次的机会，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练习机会。
结果妈妈看到后，怀抱着手臂在一旁翻着白眼，「小小年纪有伤风化。」
第二天她直接联合几个保守的家长把学校举报了，学校迫于压力只能关停舞蹈社团。
我伤心了很久。
结果过年时，亲戚家的孩子轮流表演才艺。
一无是处的我，甚至不敢吱声。
妈妈看到之后，一脸嫌弃，「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啥也不会，要你有什么用。」
当时我心里都是苦涩。
妈妈，是你亲手折断了我学习才艺的道路啊，怎么这时候又来责怪我啊。
有时候经常会想，要是没有妈妈的存在就好了。
在我们的围观下，妈妈慢条斯理地吃完饭，剩下三分之一的菜给我们后就去看电视。
我们沉默不语地吃完，弟弟甚至用肉汁泡饭，只为了让自己吃饱一点。
我今年18，弟弟16，但是面黄肌瘦，个子远远低于同龄人。
吃完晚饭，我帮爸爸洗碗，但是直接被他赶了出去，「你弟说你今天不舒服，就不要碰冷水了。」
看着爸爸才40多的年纪，双鬓就白了，我眼里一阵酸涩。
忍不住脱口而出，「爸，要不你们离婚吧。」
爸爸像受惊了一样，探出头左右张望，随后压低声音，「橙橙，你别乱说话，等会被你妈听到她不高兴又说你了。」
爸爸投鼠忌器的模样，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难道我们一辈子都要过这样的生活吗？
我把目光投向坐在沙发上的妈妈，顿时对未来十分迷茫。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许等我和弟弟考上大学后一切都会变好吧。
4
学校把体检报告下发时，老师把我的扣住了，并且让我家长明天去学校一趟。
摸着不停跳动的左眼，我顿时感到一丝不安。
第二天，妈妈一脸不耐烦地来到学校。
「千万别让我知道你干了什么坏事，不然我弄死你。」
这些话一路上，妈妈翻来覆去说了无数次。
老师体贴地给妈妈倒了一杯水。
「莫橙橙妈妈，别担心，莫同学平时在学校表现不错，今天找你来主要谈谈莫同学的身体问题。」
「从体检报告来看，莫橙橙严重营养不良，还有重度低血糖，高三学习任务重，没有一个好身体她可能支撑不下去。」
随后老师在我妈妈身上打量了一番，「看你们家境应该还不错，为什么莫同学会如此瘦削，该不会你们区别对待……」
老师还没说完，就被妈妈打断，「老师，你可别胡说，是这丫头老是不好好吃饭，净吃些垃圾食品，前几天还闹到肚子痛呢，可不是我们虐待她啊。」
老师把目光投向我，温柔地询问，「是这样吗？」
在妈妈冷眼注视下，我只能点头。
妈妈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说是这丫头的问题吧，你看他弟弟就不会。」
「谁说莫成屿不会了，您看一下，莫成屿一样营养不良，不过指标比他姐姐好一点罢了。」
弟弟的班主任拿着体检报告突然出现。
在众人怀疑和谴责的目光下，妈妈顿时羞愧不已。
过了许久，她支支吾吾地说，「既然这样，我会帮他们姐弟好好补一下身体的。」
说完还不忘瞪我一眼。
仿佛在说，「如果不是你这死丫头，我能丢这么大的面子吗。」
最后妈妈在老师的嘱托中，愤懑地离开。
我有预感之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了。
当天，餐桌上多了一碟鸡蛋羹。
妈妈一边美滋滋地勺着，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吃吃吃，净知道吃，还传到老师面前，还以为家里缺你一口吃的一样。」
「以后每天给你们蒸鸡蛋补补，看你们还敢在外面胡说八道。」
我们有苦不能言。
在我们憋屈的目光下妈妈一个人硬生生吃完一大半鸡蛋羹。
我就知道不能指望她给我们多吃一口。
爸爸脸色难看地招呼我们吃饭。
吃饭时，爸爸脸色时而阴沉，时而又有些犹豫不决。
第二天临出门前，爸爸偷偷地把我拉到角落塞给我五百块。
他压低声音，尽量避免吵醒睡梦中的妈妈。
「橙橙，这钱给你，你和弟弟分一下，要是饿了就去买吃的，不舒服就去看病，但是不要告诉你妈妈。」
「爸，你哪来的钱？」
爸爸每个月的工资都是全部上交给妈妈的，他自己也只有一百块的零花。
所谓干的最辛苦，但是拿得又最少。
「爸升工资了，没告诉你妈，爸帮不了你们什么，但是这钱你们拿着至少吃饱点，养好身体。」
我还想推脱，但是在爸坚定的目光下收下了。
「爸，离婚吧。」
他浑浊的目光闪了闪，「我考虑一下。」
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爸爸。
爸爸对待离婚的态度有所改变，或许我可以想个法子带着爸爸和弟弟彻底逃离妈妈了。
虽然爸爸给了我钱，但是我们也没打算多花，我和弟弟商量每天中午和晚上回家吃饭前给自己加一个包子，加上回家后的饭菜应该能让我们饱腹。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每天吃得饱饱的，我和弟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
妈妈还在自诩自己的蛋羹起作用了。
这天一大早，妈妈拼命砸东西的声音把我们吵醒。
「莫如山，我要和你离婚！」
5
惊醒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还在做什么美梦，毕竟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傻笑了一番，我立马赶到客厅。
只见满地狼藉，爸爸和妈妈正对峙着。
应该说妈妈单方面地辱骂爸爸。
「你同事说你早就升工资，为什么没有交给我？」
「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养小三了。」
我差点笑出声，就500块还能养得起小三吗？
爸爸为了保护我们，避免被妈妈责罚，一直不愿意说出钱去哪里了。
眼见爸爸油盐不进，妈妈直接把餐桌猛地掀翻了。
爸爸一大早起来做的早餐也就付诸东流。
「我就是请同事吃了个饭，怕你心疼钱才没告诉你。」
「老婆，孩子都看着呢，别闹了行吗？」
爸爸疲惫地哀求妈妈。
「什么饭能吃这么多钱？分明就是你拿来做见不得光东西了。」
「我为你们莫家生儿育女，照顾老人，付出了这么多，现在我老了你竟然这样对我。」
「莫如山，你混蛋。」
面对妈妈一顿输出，爸爸仍然守口如瓶，正当我想说出钱在我这里时，便被一直注意着我们的爸爸打断。
「橙橙，成屿，你们快点换衣服去上学吧。」
我还在犹豫。
「快去！」
爸爸说完继续应付妈妈。
一路上我和弟弟沉默不语。
烦躁的心情充斥在心里脑海里，以至于一直空腹也没关心。
一个早上我都没有认真听课，神情恍惚都回家时，在太阳的暴击下，突然眼前一阵发黑。
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我这才想起来我一早上都没吃东西。
心想，糟糕了，弟弟还在学校，我一个人晕在路边可怎么办。
就在我和地面亲密接触时，一双手及时接住了我。
我置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抬眸看去，是爸爸的同事赵阿姨。
她连忙塞了一块巧克力在我嘴里。
然后急匆匆地去旁边便利店给我买了面包和牛奶。
牛奶插上吸管，递到我的面前。
「橙橙快喝。」
我不由一阵恍惚。
牛奶在我家算是奢侈品，自家是不会买的。
逢年过节亲戚会送，但是都被妈妈看管起来。
大部分进了妈妈肚子，小部分给了弟弟。
从小心疼我的弟弟也想留给我，但是妈妈总是要求他喝完才能回去。
原来在便利店随处可见的牛奶，轻而易举送给陌生人的牛奶，从来就不是什么奢侈品。
是在这个家我们不配拥有罢了。
我眼泪不知不觉间滑落，可把赵阿姨吓坏了。
「橙橙，你这是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要不阿姨送你去医院吧。」
我摇了摇头。
正当我想解释时，一道气势汹汹的声音打破平静的氛围。
「莫橙橙，你竟然认贼作母。」
6
妈妈满脸怒气地冲到我们面前，直接把赵阿姨推倒在地，还夺过我手中的牛奶挤在赵阿姨的脸上。
这番动静让来来往往的行人驻足。
「你就是莫如山养在外面那个吧，早在公司就看出来你是个不安分的。」
「我瞧你有胳臂有腿的，人也就长得这样，竟然恬不知耻上赶着给人当小三，你还要不要脸。」
「讨好我老公还不够，现在还打算笼络我女儿是吧。」
我拉着妈妈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妈你误会了。」
「怎么，你也上赶着给她当女儿是吧？」
妈妈恨恨地推了我一把，原本低血糖还没缓过来的我直接摔在了地上。
赵阿姨被眼前的发展搞懵了，「你是莫如山的妻子？你为什么说我是小三？你可别污蔑我。」
「还污蔑你，如果你不是小三，为什么又买吃的又买喝的讨好我女儿。」
眼见妈妈越描越黑，我使劲起身解释，「我刚刚是低血糖，看到我快晕了赵阿姨才买了东西给我吃，妈你误会了。」
「养了这么多年，只会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妈妈推开我走向赵阿姨，直截了当地扇了赵阿姨一巴掌，「不教训你一下都不知道说实话。」
赵阿姨终于反应过来，她擦干净脸上的牛奶，起身不卑不亢道：
「你这个疯女人，你智商都用来看图说话了是吗？人家解释还不停听，还对我动手，甚至还推自己女儿，你还是她亲妈嘛？」
赵阿姨明明处于舆论的中心，在众人看热闹的目光下还能维护我，我心里不由流过一阵暖意。
「你有本事做三，就做好被原配打的准备，我都没说你什么，你竟然还敢指责我。」
赵阿姨翻了个白眼，对纠缠不清的妈妈十分恼火。
「既然你死活不相信，我们就去莫如山面前当面对峙！」
「去就去，看你到时候还怎么狡辩。」
我默默跟着她们二人。
虽然目前发生的事一团乱麻，但是我有预感。
这是一次摆脱妈妈的机会。
7
「莫如山，你这个渣男！」
妈妈人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进去。
原本正在开会的爸爸一脸懵。
爸爸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迎了出去。
还没说话，妈妈就劈头盖脸骂了起来。
「你孩子都这么大了，一把年纪竟然还学人家养小三，你知不知羞。」
「今天小三能出现在你女儿面前，明天是不是就要把我挤走。」
妈妈一边说，一边拼命捶打着爸爸。
爸爸要目光投向身后的我和赵阿姨。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还把女儿也带过来做什么？」
「你揣着明白当糊涂是吧。」妈妈一把扯过赵阿姨，力气之大，赵阿姨想挣脱都没办法。
「你升工资扣下的钱是不是拿来补贴这个狐媚子了？如果不是我今天撞见她又买吃的又买喝的讨好橙橙，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随着妈妈话语落下，周围的同事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些人开始指责爸爸。
嘴笨的爸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他连事情始末都没有了解清楚。
看着爸爸无措地模样我十分心疼，我忍不住反问妈妈，「爸爸私吞的多少钱？」
妈妈想也没想，「五百块。」
「嗤。」一位围观的同事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老莫藏了多少私房钱了呢。」
「我去外面吃一顿饭都不止五百啊，这点钱哪里养得起小三啊。」
「我就说老莫一直本本分分，不像是那种人，应该是误会吧。」
「老莫，你先给你媳妇赔个不是，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
爸爸顺着台阶给妈妈道了个歉，然后劝她先回家。
「回什么家，五百不是钱啊，如果心里没鬼干嘛瞒着我不说。」
「更何况，非亲非故，这女人为什么对我女儿好，你们肯定有什么猫腻。」
「闭嘴！」脾气好的爸爸终于忍不住喊停了喋喋不休的妈妈。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赵阿姨也终于可以解释，「我今天有事早退了，路上遇到橙橙低血糖，就给她买了点吃的，我做好事，这会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你就是在找借口！」
妈妈发疯一样抓起身边的东西就砸向爸爸。
妈妈死活不敢相信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说实话我也搞不懂她，爸爸没有出轨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难不成爸爸真的出轨才是好事吗？
既然爸爸被妈妈闹了一通之后，在公司肯定丢了脸面，所以我不能再错过这次机会。
「哐……」
我直接在众人面前跪了下去。
「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