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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小姑子亲自下厨做了一道啤酒焖狗肉，全家都说好吃。
可她明明两手空空来的。
想到这，我脸色发白，连忙跑到我的车后座去看饭团，果然只剩下狗绳了。
我气得掀翻了一桌子的年夜饭，对着小姑子的脸左右开弓。
婆婆指着我怒骂道：
「真是反了天了，王倩，你还有没有教养？信不信我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老公也劝我不要计较：
「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一条狗嘛，吃了就吃了，大过年的，你别让大家都不开心。」
我冷笑一声，顺手也给了他一巴掌。
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我将客厅鱼缸里的发财锦鲤捞了出来，开膛破肚刮鳞一气呵成。
公婆当场就晕了过去。
我将鱼片端上桌，多大点事呀？不就一条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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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
一家人正团团圆圆坐在饭桌准备吃饭时，小姑子突然又从厨房端出了一个砂锅煲。
她喜滋滋地放在桌上：
「来了来了，重头菜！是妈最喜欢吃的啤酒焖狗肉！这里面可放了我不少药材，绝对大滋补！」
我皱眉闻了一下。
确实满是中药味，令人作呕。
回老家之前，老公就有跟我提过一嘴说过他家里人最喜欢过年时吃狗肉。
我养狗的，最见不得这种。
不理解也不尊重。
小姑子见我冷着脸，将碗重重的放下，阴阳怪气地说：
「哟，嫂子，这大过年的，板着张臭脸是谁欠你钱了吗？」
我刚想说话，老公就在桌子下扯了扯我的袖子。
他开口帮我解围道：
「行了你少说两句，倩倩她养狗，平时见不得吃狗肉的。」
婆婆夹了一块狗肉放进嘴，不满地瞪着我：
「这城里的大小姐就是矫情，这猪狗牛羊鸡的都是畜牲有什么吃不得的？要我说啊，你早点给陈家生个大胖孙子才是正事！」
「一天到晚就知道抱着个畜牲玩，还真把它当成自己孩子了？不过是个随时能吃的玩意儿。」
「畜生现在不就在吃畜牲的肉？」我嗤笑反问。
我养了只小土狗，也就是田园犬叫饭团。
已经陪了我好几年。
「好了，大过年的都吵什么吵，不想吃饭的就给我滚出去！」
公公发话，终于没人再开口。
老公唯唯诺诺地给我夹了一碗菜，凑近我耳边：
「你去外面的小孩那桌吃饭吧，老婆，先委屈你一下了。」
我闭了闭眼表示理解。
本来就是我不想要孩子的，我早就知道她们会借题发挥。
于是我站起身，端着碗就想走人。
小姑子趁机往我碗里夹了块狗肉，她挑衅地看着我，
「嫂子，好歹是我辛苦做的，你就吃一块吧，毕竟平时你也没机会吃！」
刚想说我不吃，可看清那块狗肉的时候我愣住了。
因为它的皮上有块红色的斑点。
而我的饭团，身上有一样的红色胎记。
小姑子今天明明是空手来的，家里哪里有狗？
想到这，我立刻冲了出去。
2
果然。
车后座没有饭团的身影。
车窗也是全开的，脚踏垫那里只剩下一条黑色的牵引绳。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无可忍了。
这一群疯子吃的竟然是我的小狗！
抓起狗绳，我又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直接推开老公，将饭桌掀了个底朝天。
桌上的碗碟四处掉落，伴随着清脆的声音。
汤汁撒了一地。
我抓着小姑子的头发把她扯出了座位，对她的脸左右开弓。
「李子梅你有病吧？你居然敢杀我的儿子？」
小姑子尖叫起来：
「啊啊啊，什么儿子我听不懂，你放开我！哥，你快点救救我呀！」
婆婆脱下一只鞋向我脑门丢了过来，又指着我怒骂道：
「快点放开我女儿！」
「你真是反了天了，王倩，你还有没有教养？信不信我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我侧身一躲，拿狗绳狠狠勒住了她的脖颈。
又看向默不作声的老公：
「李子明，你知不知道你妈她们吃的是饭团！它是我最重要的小狗啊！」
「你们这一群比畜牲还不如的东西！」
饭团是六年前被我从地铁站捡来的小狗。
当时我正心情不好，路过草坪不小心踩了它一脚，可它很乖没有叫，也没有咬我。
我看它身上脏兮兮的便抱去了医院，然后我就收养了它。
这些年可以说我对饭团的感情甚至超过我老公。
可老公一副了然的样子，他甚至还劝我不要计较。
他说：
「哎呀老婆，这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一条狗嘛，吃了就吃了呗，大过年的，你别让大家都不开心。」
「所以，你早就知道李子梅杀的是我的狗？」我瞪大了眼。
「没错，饭团是我抱出来的。」
难怪，难怪车窗是开着的，我明明记得我早就锁好了。
甚至我怀疑了所有人，都没怀疑过他！
他们家就那么等不及吗？
我都说了，等饭团老死后我自然会备孕生孩子。
看着毫无歉意的老公，我冷笑一声，伸手狠狠地甩了他两巴掌。
婆婆冲上前质问我：
「王倩！你真是欠收拾了，又敢掀桌又敢打人！我们就是吃了你的狗又怎样？」
公公仍坐在主位上抽着烟。
他用浑浊的双眼盯着老公问：
「明儿啊，你媳妇闹成这样要怎么管，你说吧。」
老公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
他咬咬牙，过来拉我，低声道：
「老婆，你就给爸妈道个歉吧，他们年纪这么大了也不容易！有什么事咱们俩私底下再慢慢说好不好？你看你这么一闹，大家都没法吃饭了，好了好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你先回房间，这里我来解决。」
「爸妈，还有小梅，你们都消消气！倩倩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她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你们都先去外面看看电视，饭菜我重新做。」
他一边说，一边将我往外拉，我甩开了他的手。
不就是又想我忍一忍，搞息事宁人那一套。
笑话，我王倩从不忍。
我又不是忍者神龟！
再说了，这是他爸妈，他家里人！又不是我的！
将狗绳子摔到他的脸上，我翻了个白眼：
「李子明，你能不能别做错事就搞谁不容易的那一套啊？这些年夜饭菜是我请来的阿姨做的，你们既没出钱也不辛苦，我打翻了就打翻了呗！老娘乐意。」
「还有，吃我狗这事儿，我跟你们都没完！真是笑死人了，还想我道歉？你爸妈是吃了我的狗才开始不容易的吗？」
「你妹是因为吃了我的狗才离婚在家带孩子的吗？」
他们见我突然变了个人，跟疯了一样，都有些害怕地往后退。
就在这时，小侄子突然从小孩桌那边跑了过来。
3
他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上：
「坏女人！你竟然敢欺负我的妈妈，看我不咬死你！」
我吃痛地将他甩了出去。
然后癫笑着走到小侄子面前，拎起了他的衣后领。
作势要去厨房拿刀。
小姑子立刻爬过来抱住了我的大腿求饶：
「不要，不要啊嫂子，我知道错了，是我不该杀你的狗！你知道的，妈他们每年都要吃狗崽，今年是雪封山了，狗运不出来，我才会打饭团的主意。」
「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耀祖啊，呜呜呜呜，我可就他一个命根子。」
我笑了笑：
「哪还不说实话？看来是真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呵呵。」
地上有很多破碎的碗碟，我捡起一块最锋利的抵在了小侄子的脖子上。
小姑子求助的眼神看向婆婆。
婆婆也有些怕了，她咽了咽口水：
「我，你，行了，老大家的，我跟你爸不就是想早点抱上大孙子嘛，谁让你把小畜生当成宝了，它这一张嘴就是来花钱的，畜生过得比人都还滋润！」
「别以为你们回来时我没看到！你养的那小畜生还坐在副驾驶咧！身上还穿着衣服鞋子，听说要大几百呢。我呸，你见过哪家的儿媳妇跟你一样的，这么败家！你难道不知道我儿子挣钱不容易嘛！」
见她这样说，我忍不住冷笑。
这几年虽然我们没回来过年，但是每个月钱没少打，东西也没少买。
就她脚上一双鞋都要四位数了。
我松开小侄子，反问她：
「妈，你觉得你每个月吃的保健品，身上穿的衣服，手上戴的镯子，还有爸现在抽的好烟，喝的好酒都是谁买的？你不会以为都是你那领着死工资的好儿子孝顺的吧？」
小姑子抱着儿子站到了婆婆身旁，
「就算是你买的又怎样？孝顺长辈不是应该的吗？我大哥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女人？既然你嫁进我们李家，你的钱当然都是我们的！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我也不找你多要，赶紧给我转两万块，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给你赔钱？」我上下打量着她，「李子梅，你这从头到脚都是我买的吧，就连你头上那个miumiu的发卡都是顺了我的，你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再说？」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说了这么多他们并没有一丁点的内疚。
也对，谁养的谁心疼嘛。
想到这，我笑着转身去了客厅，那里可放着一个巨型鱼缸。
听说是公公婆婆在李子明出生前就开始养的黄金锦鲤，可以招财。
他们宝贝得很。
我从门后拿出了婆婆去菜地的锄头，对着鱼缸用力一敲。
整个鱼缸都碎了，金色的锦鲤在地上乱扑通。
我又拿锄头给了它一下。
抱着他们心爱的锦鲤我一路走到了厨房，等公婆看清后，他们的眼神都快喷出火了。
见他们想进来，我懒得跟他们掰扯，直接甩了一把刀出去。
刀尖擦着小姑子的脸过去，她立刻就晕了。
在看到我拿砍刀用力地剁开鱼头后，老两口也晕了。
老公看着我的动作，声音发抖：
「老...老婆，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我转过头，脸上溅了鱼血，阴森森地笑道：
「多大点事啊？不就一条鱼。」
「你别急，我马上就好了，这做饭啊，我也是会一点的。」
水龙头冲洗着鱼身，我熟练地开膛破肚去鳞片。
又从下面的柜子拿了个盘子。
将片好的鱼片装盘摆造型，我又去洗了个手，确保干净没味后我才端了出去。
将鱼片摆在中央，我温柔地唤醒了公婆和小姑子。
「你们快尝尝吧，我以前在国外呀，最会做生鱼片了。」
4
硕大的黄金锦鲤的鱼头也被血淋淋的放在桌上。
血水沿着桌子边沿一滴滴掉落。
小姑子抱着侄子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婆婆也跟公公并排而坐在椅子上，拿着筷子在哆嗦。
我笑眯眯的将盘子往他们面前推了推：
「吃呀，别说，这养了二十七年的鱼啊就是新鲜，你们瞧，出了好多血呢~」
公公被逼着吃了两片。
婆婆吃了一片。
在看到我被染成了血红色的卫衣后，他们突然崩溃了。
婆婆满脸怨恨地瞪着我：
「离婚！我要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到时候我看你这个被我儿子搞过的破鞋还有谁要？二婚女白送给别人都不要！」
「李子明你这个没出息的孬种，你是死了吗？看你老子娘都被欺负成啥样了，你也不知道打这个贱货！真是个没出息的玩意儿！」
老公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
即便婆婆对他破口大骂，他也没反击半句。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李子明怕我。
刚结婚那会儿，有次他喝醉酒回来，硬要我给他脱袜子脱鞋打水洗脚。
我嫌臭不肯，他便骂骂咧咧的想过来打我。
被我一个过肩摔撞到了墙上，酒醒了一大半后，他更恼羞成怒。
他可能是想向我展现大丈夫的气概吧。
可惜，最后全身骨折，牙齿也掉了两颗给送进医院修养了。
我妈说了，女人要有自保的手段。
千万不要一股脑的将自己的一切全部托盘而出给男人。
所以恋爱开始我都装得小鸟依人。
但实际我从小就学拳击和散打，力气那是因人而异。
他弱我弱，他强我更强。
我掏出了手机，拍了几张堪称精彩的照片，发给了我爸妈。
低头的瞬间，李子明突然朝我撞了过来。
他将我狠狠扑倒在地，对着我的脸抽上来，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耳边一阵轰鸣，只听到小姑子叫嚣着说要打死我。
我使出全部劲用力地踹向他的下身。
又趁他痛得弓着腰的时候，泄愤般的猛踢他。
看到墙上还挂着扁担，我伸手取了下来，直到打到他昏死过去才停手。
此时饭厅早已经一片狼藉。
我拍了拍手，盯着小姑子丢下一句：
「告诉你哥，我答应离婚。」
然后摔门而去。
得快点走了，这个点赶个晚，还能开车去市区吃大餐再住个酒店。
当夜，我就联系了律师起诉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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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爸妈通完电话后.
他们还问我要不要叫我表哥他们再去一趟，给我撑腰。
我说不用了，我又无儿无女一身轻的。
不过是离婚而已。
接着我解绑了给李子明的黑卡，又将他的车贷还款人换成了他自己。
老太婆不是说他儿子优秀嘛？
不是说离开了我一样能找到更好的嘛？我等着看呢。
谁知道仅仅过了两天，李子梅就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