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亲戚来我家做客，熊孩子趁机钻进我的房间搞破坏。
亲戚没有教训孩子，反而指责我小气。
看着熊孩子挑衅地朝我吐舌头，我上去就是一巴掌。
亲戚想阻拦我？我反手又是一巴掌。
无法无天的熊孩子一巴掌，极品亲戚更是降龙十八掌。
1
大学毕业后，我成为了一名会计。
一名兢兢业业的会计。
平时不是烦恼同事申请的乱七八糟的报销，就是应付老板的压榨。
但是我都忍了，只为了保全这份工作。
终于在我二十八岁这年，我攒够了买车的钱。
同时，我也查出了重度焦虑。
拿到检查报告单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老子不干了。
「老板，我要……」
「小林啊，你收拾一下，过两天就不用来上班了。后续你找人事啊。」
辞职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我被开了？
我不仅辞掉了工作，而且还能拿到赔偿。
老天爷，我真是你亲生的。
爸爸妈妈，今晚我就要归家。
在我二十八岁的冬天，我终于能完成年少时的梦想。
当一只米虫。
2
「哎呀，小林啊，听说你辞职了？现在天天在家闲着呢？」
表姑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眼睛时不时往我身上瞟。
我坐在沙发上，刷着某音。
「是啊，辞职了，想休息一段时间再考虑下一步。」
「休息？这年头，谁家不是忙得跟陀螺一样，你还在这儿悠闲地休息。」
表姑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你们年轻人啊，老说什么躺平？」
我刚想开口，爸爸就赶紧插话了。
「小林辞职是有原因的，她之前工作压力太大，身体都快累垮了，现在休息是为了调整一下。」
「哎呀，工作压力大，哪个年轻人不是这样？」表姑撇撇嘴，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
「你看你表哥，天天加班到深夜，也没见他抱怨过。你这年轻人，怎么就这么娇气呢？」
我听着她说话，心里就是一股无名火。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妈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用眼神安抚我，我只能咽下这口气。
表姑见我吃瘪，更加肆无忌惮。
「就你这天天在家躺着的样子，能有什么未来？」
「还不如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生个孩子，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
说着就拿出手机。
「你看看，这是隔壁市孙老板的儿子，家里有钱，人又周正！」
我瞟了眼，孙老板，不会是之前那个公司的无良老板吧。
嘿！还真是。
「嚯！长这么凶，胳膊上还两条龙，以后不会家暴吧？」
表姑白了我一眼。
「人家可是大老板的儿子，再说了，人家现在不打老婆了。」
「他以前还真打啊，这种男人可要不得。」
「你这年轻人，怎么就这么挑剔呢？」
表姑对着我指指点点
「现在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好好珍惜，还挑三拣四的。再说了，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把人打成什么样。」
「表姑，你这么中意，那你嫁给他。顺便多生几个孩子，到时候好分家产。」
我把手机音量调得更大了些。
表姑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反驳她。
她轻咳一声，脸上有些挂不住。
「哎哟喂！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真的是不识好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表姑这可是在帮你！」
表姑故作姿态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掐着嗓子，阴阳怪气。
爸爸在一旁打圆场：「林林现在确实需要休息，你就别多说了。」
表姑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她又憋不住了。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玩手机，也不出去找个对象。你爸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以后他们老了，谁来照顾他们？」
我翻了个白眼。
「我爸妈有我这个女儿就够了，不劳烦您操心。」
「你这说的什么话孩子也没有，以后怎么传宗接代！不像我们家耀祖，给我们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说着摸了摸身旁小胖子的头。
「我们家天赐，长大以后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我不理她，装作没听见，只是把手机音量调得更大些。
表姑见我不搭话，更加来劲。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女人啊，就是要趁年轻的时候嫁个好人家，不然以后就不好找了。」
我不理她，继续刷我的某音。
表姑见我还是不理她，终于闭上了嘴。
就在我以为，终于安静的时候，她又开始了。
「天赐啊，去看看姑姑看什么呢。」
小胖子艰难地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
「手机！」
「手机啊，手机好玩！去，姑姑给你玩玩。」表姑说着，就伸手来抢我的手机。
我眼疾手快，一把将手机夺回。
「你干嘛？」我看着她。
表姑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留情面，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笑。
「哎呀，不要那么小气，给小孩子看看怎么了。」
我翻了个白眼，把手机塞进口袋。
「想玩去玩他爹的。」
表姑见我这样，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发作。
她转而看向爸爸。
「你说说小林这孩子，整天就知道玩手机，脾气还这么臭。」
爸爸无奈地叹了口气。
「哎呀，你就别多说了。」
表姑见爸爸不帮她，更加生气。
「你怎么能这么惯着她呢？她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啊？」
见爸爸不理她，转而看向妈妈。
「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操心吧。咱们就别多管了。」
表姑见没人帮腔，终于闭上了嘴。
我以为终于消停了。
没想到低头就看到小胖子抓着我的衣摆。
「我要玩手机！」
我瞪了他一眼，想把他吓走。
小胖子却不怕我，反而拽着我的衣摆不放。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表姑在一旁说道，「手机给他玩玩又不会怎么样。」
小胖子眼睛紧紧盯着我的手机。
我有些头疼。
「这是我的手机，我不想给你就不给你。」
我语气坚决，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小胖子见我这么说，开始耍赖。
「哇……我要玩手机，我就要玩手机！」
表姑见小胖子哭了，赶紧把他抱在怀里哄。
「乖，不哭，不哭，奶奶一会儿给你买糖吃。」
说完瞪了我一眼。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孩子要玩玩手机怎么了？你这当姑姑的，就不能让着点孩子？」
我真是要被气死了。
「表姑，这是我的手机，我凭什么要给他玩？」
表姑白了我一眼，抱着小胖子在怀里哄。
爸妈在背后朝我使眼色，让我偷偷溜走。
我趁机打开门，逃走了。
3
我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我闭上眼睛，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忘了什么。
房间的门没锁！
我猛地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向家的方向跑去。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家，发现卧室门虚掩着，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我的心死了。
书桌上的书本被翻得乱七八糟，纸张散落一地。
电脑的显示屏被砸得稀巴烂，键盘上沾满了污渍。
化妆品也碎的满地都是。
还有，我的邮票和纪念币，竟然被小胖子用剪刀剪得支离破碎，散落在地板上。
我站在门口，气得浑身颤抖。
表姑听到动静，从客厅探出头来。
「哟，小林，你回来了啊。天赐这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她虚伪的笑容，只觉得恶心。
「表姑，你看看他干的好事！」
我指着满地的狼藉，声音颤抖。
表姑故作惊讶：「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天赐，你怎么这么调皮呢！」
小胖子躲在表姑身后，探出脑袋，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表姑，你看怎么赔吧。」
表姑一听，眼睛都瞪大了。
「小林啊，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小孩子不懂事，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不计较？你看看我的东西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我指着满地的碎片，气不打一处来。
表姑看我这样，也不再装模作样，脸色一沉。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不就是一些破东西吗？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天赐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啊？」
我听着她颠倒黑白的话，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
「表姑，你这是什么话？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不是破东西！而且，他已经不小了，他该懂事了！你不能总拿他还是个孩子当借口！」
表姑见我不再给她面子，摆出骂街的姿态。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难说话呢？好好好，就算是我的错，行了吧？我替天赐给你道歉，行了吧？」
我看着她敷衍的态度，心里更是生气。
你是孩子，那我也是孩子。
我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小胖子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回荡。
小胖子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我，没想到我真的会动手。
表姑也愣住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指着我大骂：「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打孩子干什么？小气得不得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冷笑一声。
「小气？我小气？你看看这房间，我的电脑、化妆品，还有那些书，这些都是我花钱买的，你说我小气？」
表姑哪听得进去，她挽起袖子，就要打我。
「你打我孙子，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开玩笑，我还会打不过她？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表姑疼得直龇牙，她气得脸色铁青，转身就要去厨房找我爸妈。
「你们快出来，看看你们养的好女儿！」
爸妈听到动静，急忙从厨房跑了出来。
看到客厅里的混乱和房间里的一片狼藉，也是一脸蒙圈。
他们赶紧过来拉架。
「行了行了，别动手了，有什么事好好说。」
表姑趁机添油加醋。
「你们看看，这孩子把我孙子打成这样，你们说说，怎么办？」
妈妈看着小胖子脸上的红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爸爸看看小胖子，又看着我。
「林林，你怎么能打人呢？还是个小孩子。」
爸爸假装训斥我。
我冷哼一声。
「小孩子？都多大了，该懂事了！而且，你们看看我的房间，被他糟蹋成什么样了！」
爸爸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了行了，别吵了。今天这事，肯定是天赐不对。但是，林林，你也不能动手打人。这样吧，天赐，你快给姑姑道歉。」
小胖子不服气。
「我凭什么和她道歉，我奶奶说了，以后你们家的东西都是我的，不然我可不会给你们送终！」
我听着小胖子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表姑顿时心虚，想要辩解。
但是被我爸打断。
「天赐，我给你说，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这是姑姑家，不是你的。而且，我们家的东西，也不是你的。你要学会尊重别人，知道吗？」
小胖子被爸爸训得有些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表姑见状，赶紧上前哄他。
「哎呀！你们真的是！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你们等着吧，我让我们家耀祖来，好好和你们说道说道。」
说着就拨通了电话。
刚好，我还要找人赔钱。
4
没过多久，小胖子的爸就来了。
一进门，他就大声嚷嚷着：「谁欺负我儿子了？」
表姑看到儿子，像是找到了救星，赶紧迎了上去。
「耀祖啊，你可来了，你儿子被小林给打了！」
一转头就看到孙老板的儿子也来了。
立马就换了表情，「哎哟喂！小孙老板怎么来了呀。哎呀，耀祖你真的是，这点小事也去麻烦小孙老板。」
「妈，你叫他光宗就好，我们都是好哥们，他特地来给咱家撑场子呢！」
说着，用眼角瞥了瞥我。
我冷哼一声，心想：撑场子？就你们？
孙老板的儿子，也就是孙光宗，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
「没事，天赐，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我听着他的话，只觉得一阵好笑。
「哟，这是哪家的少爷啊？这么大气派。」
小孙老板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你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笑了：「我？我是你爹！」
孙光宗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扬起手就要打我。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他疼得直咧嘴。
我也没想到，这细胳膊细腿的原来是真不能打啊。
表姑和他儿子见状，赶紧上前来拉架。
「你干吗呢！你怎么打人呢。」
我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孙光宗揉着手腕，恶狠狠地瞪着我。
耀祖一屁股挤开他们，蹿到我面前。
指着我的鼻子就要开骂。
我捂着鼻子，迅速后退一步。
众人愣住了，不知道我想干嘛。
我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
「你牙上有菜。」
耀祖一听，立马愣住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牙。
果然，摸到了一片菜叶子。
他瞬间涨红了脸，又气又恼。
伸手就要打我，我抢先一步，扇了他一耳光。
「你牙真黄，还有口臭。」
耀祖被打得措手不及，整个人愣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老公，你看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