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为了能让嫂子生个男孩，家里人听信大师的话，让即将生产的嫂子喝符水转换腹中胎儿的性别。
我怕嫂子喝出病来，所以偷偷将符篆都丢掉。
一个月后，嫂子顺利生下了一名健康的女婴，而我却被嫂子记恨上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丢了符篆，我怎么会生出女儿。」
嫂子一把将我推进了火盆，最终我饱受折磨而死。
再睁眼回到了嫂子要喝符水的第一天。
这一次，我决定放下助人情节，享受缺德人生。
01
「你个该死的贱蹄子，就是见不得你侄子出生是不是，你看我打不死你。」
「都怪你！都怪你把我害的这么惨，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死啊，你给我去死！」
「啊！」
我满头大汗的坐起，冲到桌子边拿起水灌下时，我才发现不对劲。
竟然可以自由活动了！
我冲到水盆面前看我的脸，脸上丑陋的疤痕也不见了。
「李盼弟！李盼弟，你个死丫头去哪里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把早饭弄好，是不是想饿死我们。」
听到熟悉的声音，临死前的恐惧又爬上了我心头。
一个健壮的男人推门而入，揪住我的耳朵就往外走。
「死丫头，叫半天都不吭声，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你嫂子是怀了我们李家的金疙瘩，干不了活。难道你也干不了吗？眼瞧着太阳都快出来了，你还不出来。偷懒是吧，我让你偷懒，我看你就是欠揍！你还敢走神？你个小贱蹄子真是胆子大了。」
身上的疼痛无一不在提醒我，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所以……我这是……重生了？
上一世，我奶奶请了一个跛脚大仙到我家，为我即将生产的嫂子看胎。
他一见我嫂子，就说嫂子肚子里怀的是个不吉利的女孩，如果生下来，肯定会让家宅不宁。
而只要喝下一个月的‘转换’符水，腹中的女孩就能变成男孩。
家里人深信不疑，把家里的钱都用来买这个符水。
一次意外，让我发现了这个跛脚大仙说的都是假的。
所以我将道士给的符篆全部都丢掉了，最终嫂子生出来了一个健康的女婴。
我丢符篆的事情也被告发，我不但被嫂子一把推入了火盆毁了容，还被关进了小黑屋被折磨了一个月后，凄惨的死去。
耳朵上突然的疼痛将我纷飞的思绪唤回。
我按耐住激动不已的心，怯懦的说：
「知……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做饭。」
说着我就从男人手下挣脱开，向着厨房跑去。
想到死前的事情，这一次，我决定放下助人情节。
02
我正坐着烧火呢，门口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说话声。
「妈，这个道士靠谱吗？还要用家里最后的肉招待他，我们都没得吃呢。怕不是上门来骗吃骗喝的吧，要我说不如去镇上找医生看看。」
我妈跟我奶奶相伴着走到厨房里。
「哎呀，素梅，这种话可不能在大仙面前说啊，这周半仙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厉害。你记不记得村东的那个苏家丫头，那肚子尖的，一看就是怀的女孩，后来喝了周半仙给的符水啊，那肚子越变越圆，最终果然是生了个男娃！」
我妈惊讶的看着正在洗米的奶奶，手上炒菜的动作却不停。
「噢哟，这么厉害啊，那我怎么一直都没有听过。」
「别说你了，我也是那苏家丫头告诉我才知道的，要不说人家仙人厉害呢，你没看画本子上说吗，这仙人啊，都是寻找有缘人救助的。今天让这大仙来我们家，我都是三求四请的上苏家让苏家丫头帮忙介绍的，等我的小孙子生出来，我们还得去苏家感谢人家呢。」
手上的灼烧感让我猛的回过神来，原来就是今天啊。
「李盼弟，你个死丫头发什么呆，火太大了你是看不见吗？多好的肉啊全烧糊了，这可是等会要送给半仙吃的，光吃不干活的赔钱货……」
「把这碗面给你嫂子送去，一点小事都干不好，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
我妈和我奶奶骂骂咧咧打完我一顿后，忙不停的出门去重新买肉了。
我忍住疼痛从地上爬起，拿起桌上的面，一瘸一拐的朝嫂子的房间走去。
03
嫂子叫王妍，是一年前突然来到我家里的。
她是家里唯一一个，不会因为我是女孩就看不起我的人。
[盼弟，你知道吗，那些什么符篆啊、香火啊都是有害物质，喝下去都是对身体不好的。]
记忆中，怀孕的嫂子前一秒跟我说完这话，后一秒就在我哥的药中加进了烧成灰的符篆。
没多久，我哥就因病去世了。
[盼弟，这样的日子你肯定过够了吧，你帮帮我，等我逃出去了，我回来救你。]
[你都快要死了，死前帮帮我吧，盼弟，在这个家里我是唯一对你好的人啊，你帮帮我吧。等我回城了，我肯定不会忘记你的。]
[你们一个村子里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让我生了个女儿，还不愿意帮我逃出去，我本来有更好的人生的，你们为什么要害我，我想要逃出去有什么错！你去死吧！去死啊！]
……
上一世嫂子狰狞的脸，和现在一脸和善的妇人的脸重合在一起，让我不禁打了个激灵。
嫂子笑的一脸温和：
「盼弟，怎么了？怎么发这么久的呆？还有脸上怎么这么多伤，是他们又打你了吗？盼弟啊，疼不疼？」
我错开嫂子要摸我脸的手，将面放在嫂子面前的桌子上。
「嫂子，吃吧。」
嫂子一僵，打着哈哈的笑道：
「我现在还不饿，对了盼弟，你早上起来肯定没吃东西吧，这碗面条就给你吃吧。不过等会妈他们肯定就要回来了，你要不去河边吃吧，那边没什么人，你也不用怕……」
「嫂子，这是妈亲手给你做的，我不能吃，他们知道了肯定会骂我的。嫂子我不能跟你说了，我地里的活还没干完，不然等会爸又要打我了。」
我装作没听见嫂子的挽留立马就跑走了。
上一世，我就是听了嫂子的话，去河边吃了这碗面，才会遇见周半仙跟苏慧。
我丢符篆的事情，正是苏慧向我家里人告发的。
这一次我可不会傻傻的又被利用。
当我从地里干完活回来的时候，周半仙已经被家里人好声好气的送走了。
我妈举着一瓶浑浊的水，笑得眉不见眼。
「王妍啊，周半仙说了，你这水得喝个一个月才有用，来，妈已经给你兑好了，喝吧。」
嫂子捧着个大肚子，脸色阴沉的看向我妈举着的水。
「妈……这个道士可不一定靠谱，这水一看就不干净，我们还是去医院先检测一下吧，万一吃坏了怎么办。」
「去什么医院，你奶奶说了，这个周半仙厉害的很。人家苏慧喝了不也没事，怎么就你这么矫情？快喝，你必须得给我生个乖孙。」
「盼弟回来了啊，怎么样早上累不累？」
嫂子见我回来，刚要喝进嘴里的水，故作不经意的朝我的方向洒了出来。
「哎哟，王妍，你可小心点，这水可金贵着呢。」
嫂子不顾我妈说的话，一脸期盼的看着我。
这是想让我跟上一世一样，阻止她把水喝进去吧。
但我只是略微一挑眉，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妈，嫂子，我先去砍柴了。」
余光中看到嫂子憋屈的将那符水喝进了肚子里，我才加快了脚步朝着厨房走去。
05
傍晚我正在厨房啃窝窝头的时候，嫂子端着一碗米糊走了过来。
「盼弟，今天有个大仙说我怀的是个女孩，然后妈他们用家里全部的钱，去买了个‘转换’符。你是不知道，这符篆可是难求的很，村长花了这个数都没求到呢。」
「是吗，那嫂子你这一胎可是金贵的很。」
像是没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平淡，嫂子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她的眼睛咕噜的转了一圈：
「啊哈哈，是啊，是啊。哎哟，说哪里去了，盼弟，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说这件事的，我是想说你快跑吧，我很是担心你啊。」
「担心我？可是这件事情都跟我没关系啊。」
我倒是想看看她这次又要整些什么幺蛾子。
「你也知道我们家里的钱都被拿去买符了，但是现在什么不要用钱啊。听妈他们说要把你嫁给那个张瘸子，我不想你后半生跟我一样凄惨，你还是赶紧跑吧。」
我的神色冷了下来，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
「嫂子，我能跑到哪里去啊，这山头巡逻的都是村里的人。你说的张瘸子更是住在村口，这些进进出出的事都是被他掌控的。再者说，我就算是跑掉了，我也没有钱啊，我也没办法活下去。」
我故意低下头，装出一副认命的样子：
「我看啊，我这辈子的命就是这样了。」
「你怎么能认命！」
嫂子突然的大吼将我和她都吓一个激灵。
「嫂……嫂子？你怎么了？」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不能认命。盼弟，嫂子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肯定不会被困在这里，你要相信自己，钱的事情……这样你把符篆拿去给你苏慧姐姐，让她给村长，这样逃跑的钱不就有了吗？」
「啊……可是被发现了，我会被我爸打死的。嫂子，就算是我把符篆卖了，拿到了钱，但是我跑不出去，我还是会被我爸打死的，还……还是算了吧。」
嫂子一把抓住我的手，着急的说：
「盼弟，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跟苏慧都是被拐卖来的，我们已经找好了逃跑路线。只要你……你拿到了钱，我们就可以带你一起走。盼弟，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我知道这么多吗？那是因为外面的人不会像村子里的人一样重男轻女，外面女孩子也是可以读书的，而且外面有警察，只要找到警察，我们就安全了。」
我面上装作犹豫的样子，心中却冷嗤一声。
带我走？怕是拿我当诱饵吧。
上一世嫂子生出的女儿，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正当大家都满腹疑问的时候，苏慧找上了门，她说她看见我将所有符篆都丢了。
接下来的日子，全家人都在重点‘关照’我，而忽略了刚生产完的嫂子。
在我被关在小黑屋的第三天，满身伤痕的嫂子和苏慧被我爸丢了进来。
当时我还傻傻的以为是嫂子生了女孩，所以不受家里人的待见。
现在想来这是逃跑被发现了吧。
「那……那为什么你不直接给苏慧姐姐？还要我给呢？而且，」
我猛地抓住嫂子的手，贴近她的耳朵：
「王妍，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可是一清二楚啊。」
而后我将从我妈房间偷来的符篆放到她手里，朝着门口大声喊：
「嫂子！你怎么能有离开的想法呢，难道你不管你的孩子了吗？哎呀，你别烧啊，这符篆可是花光了家里的钱买的呀，嫂子！」
04
「啪」
「你这个贱人要对我未出世的孙子干什么？」
我爸冲进来就扇了嫂子几个巴掌，嫂子被打的跌坐在地。
「不是……不是，爸，我没有……是李盼弟她陷害我……」
「陷害你？」
我爸怀疑的目光在我和嫂子的身上流转个来回。
我努力克服着恐惧，装作一脸慌乱的样子，把嫂子扶起来：
「嫂子，快起来。爸妈他们都是为了你好啊，这符篆可是专门为你求来的。你肚子里的可是我哥哥唯一的血脉，你可得保护好啊。」
果不其然，我爸的脸色更难看了。
还想说什么，我妈和我奶奶就赶来了。
「这是在干什么……哎哟，王妍你怎么来厨房了？你脸上这又是怎么了？」
「李盼弟！你个没眼力见的东西，你嫂子身上全是灰不知道给她擦擦吗，万一我的重孙子吸入了什么灰尘，发育的不好，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我爸冷沉个脸，一把拦住了想冲上前的二人：
「等她把孩子生出来后，就把这个贱人关起来吧，果然这外面来的人啊，心思就是不简单。」
听完事情经过后，我妈和我奶奶神色也变了。
她们一眼不发的走向王妍，怨毒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给盯出个窟窿。
「王妍，我李家对你不薄吧。你看看别人家的媳妇，就算是怀孕都要下地干活，你呢？从你来到我们家，我们什么事都没让你干吧，你还真是不识好歹啊。」
「素梅啊，我说过的吧，这城里人就是跟我们乡下人不一样。是时候让她知道知道我们乡下人的手段了。」
我能感觉到嫂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抓我的手更用力了。
「不……不要。盼弟，盼弟，你救救我，求求你，我不能被关起来。你知道的，我被关进去就出不来了，你解释一下啊，快啊！啊！」
嫂子绝望的喊叫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我低垂着个脸，将手里的符篆交给我爸。
「爸，这是嫂子手上的符篆，我救回来了。」
我爸冷哼一声，从我手上抢走：
「一个二个净是会没事找事。」
我沉默的看着走远的父亲，下一个，是谁呢？
05
一个月后，嫂子生了一个畸形的女胎。
生的那天，村里的接生婆都被吓了一跳。
为了避免闲话，家里人将还没出月子的嫂子，和那个女胎都丢进了小黑屋。
家里人都很生气，他们觉得是因为王妍当初对周半仙不够尊敬，所以她才会生出一个女娃。
后来一个星期内，我总能听见小黑屋内传出王妍痛苦的吼叫声。
借着送饭的机会，我见了王妍一面。
她满身的伤痕和空洞的神情，无一不显示着这段时间遭受的折磨。
「该死的，李盼弟，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在那个家里，我是唯一一个对你好的人吧，我甚至都想要带你一起走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王妍看见我后，疯狂的姿态扯得颈间的锁链咔咔作响。
我将做好的饭菜丢在地上，也不管她能不能够得到。
「王妍，你到底是对我好，还是另有所求，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什么？」
王妍癫狂的笑起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这个村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会遭报应的，早晚会遭报应的！」
房间深处传来嘶嘶作响的声音，我心里一惊，连忙把门锁好。
房间内王妍的求饶声和咒骂声接连传来。
许久，里面才消停了下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爸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神色不明。
「我……我来给嫂子送饭，爸，你怎么来……」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还送饭，她王妍都不算是我们家的人了，你还送饭，你当我们家钱多是不是。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我立马拔腿就跑，喉间的反胃感就要抑制不住。
真是恶心，这个村子可真是恶心。
「这王妍生不出个儿子，我们老李家不就绝后了吗。」
饭桌上，奶奶面色不虞的看着我妈：
「你也想想办法，喝药喝这么久了，你肚子怎么也没个动静。」
我妈耷拉着个脸：
「妈，我都四十多了，先不说怀孕难，就是怀上了生下来，我还有命活吗……」
「四十多怎么了？我四十多的时候还把建国生下来了呢，我看你就是矫情。还有怀孕哪里难，我们家建国强壮着呢，我告诉你，你要再怀不上，我就……。」
「那就让我爸重娶一个吧。」
我的话一出，饭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妈一拍桌子最先开口：
「你个死丫头片子瞎说八道些什么！你怎么能说的出这种话，我可是你妈！」
我瑟缩了一下，怯怯的说：
「那……那也没办法啊，总不能让我哥活过来啊……你现在又不能生，这不是只能让我爸再娶了吗。妈，就当是为了我们李家，你也牺牲一下吧。」
我妈满脸慌张的看着桌上的闷不吭声的两人：
「建国，妈，我这么多年对家里，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李盼弟，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对你妈的吗？」
也不怪我妈这么慌张，毕竟村子里对于女人离婚的容忍度很低。
离过婚的女人都得住在村中心的小房子里。
村子里的男人只要是需要纾解的时候，就会去那个房子里找顺眼的女人。
当然，那个房子里也不仅仅关着离了婚的女人，还有各家不要的女娃娃也会丢到里面。
等到长大了，一样可以为村子‘付出’。
他们称这个为‘戴罪所’，而我称之为……小黑屋。
「行了！吵什么吵！素梅啊，盼弟说的也有道理，你总不能见我们家就此绝后吧。你放心，我会跟村里的兄弟说一声，让他们善待你的。」
我冷眼看着面前的闹剧，我说过的吧，风水轮流转。
06
上一世，我被告发将符篆都丢掉之后，我妈是第一个提出可以将我丢进小黑屋的。
毕竟村长说了，村里人只要是送一个进去，就可以领一笔不小的花销。
她想用这笔钱，保住自己。
在里面待了整整一个月零五天的我，最后还是在小黑屋里见到了我妈。
咽气的前一秒，我刚看见我妈被扒光了衣服，而后就冲进来了一群穿警服的人。
真不甘心啊，她这样的人竟然也能获救。
不过这一次，她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啪」
脸上突然传来火辣辣的痛意，随即腿被木棍打的跪倒在地。
「李盼弟，你在这里发什么呆，都多久了。碗筷也不洗，是想留着给我洗吗？一个二个的就会找我不痛快，难怪近期我做什么事情都不顺，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女人。」
我忍着疼痛不发出声音，我知道如果我喊叫，反而会让我爸打的更起劲。
果然，没一会，我爸就停手了。
我拖着满身的伤痕，把家务都打扫干净后才躺倒在床上。
明天，警察就会来救我了吧。
第二天一早，奶奶喜悦的将正在砍柴的我拉到前厅。
「盼弟~盼弟啊，快来快来。」
前厅坐着一群人，他们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
坐在首位的男人说道。
「李婆婆，成为我们资助人的要求，你们都清楚吗？」
我奶奶连连点头：
「当然当然，一是女孩，二是家里人支持女孩上学，三是聪明机灵是吧，这些村长昨天都开会跟我们说了。你放心，我们都是支持的。而且林先生，你别看我们家盼弟不怎么说话啊，但是这村里就属我们盼弟最聪明了。」
我强压下心中的窃喜，来了。
「那能不能麻烦你们回避一下？我们需要单独对李盼弟同学进行测试，看她符不符合我们的标准。」
我奶奶跟我爸犹豫了一瞬，林先生观察了好一会又开口：
「我瞧这小姑娘顺眼，如果她通过了测试的话，我可以额外资助你们一些资金。」
这下他们立刻喜笑颜开的同意了，走之前我爸还不忘警告我。
「李盼弟，你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的，对吧。」
我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头低的更低了。
直到门被关上，我也没有抬起头。
「小姑娘，小姑娘？我们是从A城来的，是来资助你们上学的，现在对你进行一系列的测试，你明白了吗？」
「明白。」
我接过纸张，不熟练的写下几个字。
他们看到后面色大变，一个人立马冲上来将我按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