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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虐文 作者:小琅字数:4104更新时间:25/03/24 15:10:05
周絮跳楼自杀了,她的遗书里写着我哥侵犯了她。
哥哥从周家跑出,被我撞见。
哥哥乞求我把门打开,让他出去。
我把他放走了。
我不相信我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我想留下来替我哥解释。
可是周斯年不相信。
周斯年为了替妹妹报仇,将我关在别墅里。
我安慰自己,周斯年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三年里我一遍遍告诉周斯年,我哥不可能会这样做。
可我找不出证据证明。
我的留下换来的是周斯年的凌虐。
于是我逃离了。
可我后来却看见周斯年捧着我的死亡报告在我的墓地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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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陷入睡梦中,周斯年带着一身的酒气拥住我。
他不顾我的反抗,粗暴的撕开我的衣服。
尽管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可我还是习惯不了。
我摇头哭道:「别这样。」
他低下头在我耳边带着恨意说道:
「三年前,你哥就是这样对絮絮的。」
「我也让你感受感受。」
……
事后,周斯年捞起衣服离开了。
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去浴室将自己清理一番后,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醒后,我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思考着周斯年会不会回来。
「咚咚……」
有人送饭来了。
我打开门,接过管家手中的饭。
又是一些白饭素菜。
周斯年对于我吃饭的要求是,饿不死就行。
被关在别墅的这三年里,我尝试过很多种自杀的方法。
用桌椅撞过墙,利器割过腕。
不知道这算不算我命大,每一次都被发现的及时。
后来房子里的利器全部被周斯年收起来,桌椅角也被包起来。
周斯年开始派人看管我。
卧室每隔半个小时要进一次人,确保我是否活着。
我出卧室后每走一步就有人跟着。
厨房不让我靠近一步,所有的窗户都加装上了栏杆。
后来我闹绝食,想见一面周斯年。
我没有等到周斯年,先等来了医生。
他们强制掰开我的嘴,灌流食进胃。
有的时候是吊营养液。
他们的任务是保证我还活着就行。
2
今天我照常在花园里给花浇水。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我名字。
「小尔!,小尔!」
我靠近声源,发现是我爸妈在外面。
我震惊,丢下水壶赶忙跑过去。
我们一家隔着栏杆团聚了。
我紧紧地握住他们的手,眼泪砸在地上:「爸、妈,你们怎么在这?」
「小尔,我们知道你被周斯年关起来了。」
我妈说一句话抹一下眼泪,「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
「你肯定过的很不好吧,都瘦了这么多。」
「我……」
突然肩膀被人一扣,我回头看,是周斯年。
周斯年强硬掰开我们紧握着的手。
我拼了命的想抓住他们。
「不要,周斯年,不要。」
他脸色淡漠:「把他们两个赶出去。」
我看着我爸妈被一群人强制赶出去,而我却无能为力。
周斯年把我拖到卧室。
「啪!」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周斯年舌尖舔了舔嘴角。
「我爸妈明明还活着?」
「为什么要骗我他们死了?」
周斯年紧攥着我的手腕,指着我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口,说道:
「你这样还不如让你爸妈知道你死了。」
我手上传来钻心的痛,我想挣脱开,却被他牢牢抓住。
「周斯年,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好吗?」
我发疯大吼:「当年不是我哥,你去查啊!你手底下的人办事效率这么低?三年了都查不出来!」
「就算要我赔罪,三年够了吧?」
周斯年把我甩到地上,「不够!絮絮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我要你赔一辈子!」
3
周斯年再一次强暴的把我拖上床。
我抓着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下去。
渐渐我嘴里尝到血腥味,他把我甩开。
许是被我这一通弄丢了兴致,他离开了房间。
我蜷缩在床上,嘴里是蔓延开的鲜血。
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打湿被褥。
恍惚间,我又回到了大学时光。
我站在领奖台上,身旁是周斯年。
面前是学院里最年轻有为的教授,也是我的哥哥。
他给我们颁奖。
夏日凉爽的风吹过脸颊,我看着意气风发的周斯年。
内心止不住的悸动。
「咔嚓。」
一张照片定格在我的青春,也框住了我不为人知的悸动。
照片里我和周斯年共同拿着属于我们的奖杯。
正当我要下场后,身后的周斯年接过话筒,当着全校人的面向我表白。
我转头惊讶的看着他,惊讶于平时低调的他竟然会高调向我示爱。
我不知所措的看向我哥,他的眼里带笑。
那天我答应了周斯年,我们度过了充实而又甜蜜的大学。
他许下诺言,说会永远、永远爱我。
4
我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张照片,这三年来,这张照片被我摩挲过千百次。
看见照片就仿佛能回到过去。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无时无刻不希望这三年只是一场梦。
第二天睁眼后,发现自己还是在这里。
不是梦。
在床上呆坐一会后,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打开门,跟管家说:「我要见周斯年。」
管家摇摇头,没有说话,把饭盘往我面前递,示意我吃饭。
我抬手用力一挥,打翻了饭盘。
饭盘在我脚边摔的四分五裂。
我眼疾手快的捡起碎片,抵在脖子上,鲜红的血顺着白色瓷片滴落在地上。
我大吼道:「我要见周斯年!」
管家叫了几个人上来,想要夺过我手中的瓷片。
我被他们逼得往后退,手上力道加深:「不要过来!让我见周斯年,我求你们了。」
我感觉到脖子上的鲜血在不断的流出,我抬头看着监控,我知道,监控背后的周斯年在看着我。
我乞求他,求他能来看我一面。
三年来身体的亏空,已经让我是强弩之末,平时靠着药水吊着。
失血过多导致我晕了过去。
最后还是没能见到周斯年。
医生包扎过后,叮嘱我伤口不要碰水,否则容易感染。
晚上洗澡时,我任由水流淌过伤口。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因此死去。
活着太痛苦。
后来伤口反复溃烂,成为了我脖子上一道永久不能复愈的伤口。
一个月后,我见到了周斯年。
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5
我站在窗户旁,看见乔悦从周斯年的车上下来。
乔悦先进了别墅。
我看着周斯年靠在车身上吸烟。
突然,他抬头,对上了我的目光,如毒蛇般,令我感到窒息。
我拉起窗帘,转身回到卧室里。
没过多久,管家通知我下楼,见周斯越。
我慢慢的从楼上挪下来,这几天我越发觉得身上没有力气。
手臂上的针孔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我不得不扶着扶手下来。
乔悦一见我,言语间尽是嘲笑:「这不是许大小姐吗?如今这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我没有力气与她斗嘴,只是保持着沉默。
乔悦没骨头似的靠在周斯年身上:
「你知道吗?我和阿年要结婚了。」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觉得全身没有了力气,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
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恭喜你啊,终于和周斯年在一起了。」
我侧头看向周斯年,止住内心的难过,轻声道:
「反正他也不会和一个杀妹仇人的妹妹在一起。」
话音刚落,乔悦一个凌厉的巴掌扇了过来,我倒在地上。
霎那间所有的声音按下静音键,我的眼前是周斯年的裤脚。
一秒后,世界恢复声音,下人的交谈声传入耳朵。
「活该,她哥真不是人,小姐还那么小,都下的去手。」
「她哥就是个畜牲。」
「先生还留着她的一条命,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
周斯年打断了她们的话,厉声道:
「再在背后嚼舌根,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了。」
她们一下就闭了嘴。
我仍躺在地上,头止不住的发晕,身体没有力气爬起。
周斯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跨过我,带着乔悦上楼。
过了一会后,我身上才有了点力气,气喘吁吁的爬起来。
4
乔悦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阿年,我想住这间卧室。」
「刘妈,把这间房收出来,留给乔悦。」
「那许尔住哪里?」
乔悦跟周斯年撒娇,娇软的说道:
「阿年,让她住地下室。」
「你不会忘了是许尔她哥害的絮絮……」
刘妈速度很快,把我的东西收拾好后扔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阴暗,潮湿,没有一点阳光,我却奇异的在这里寻到安全感。
地下室里没有床,刘妈就在旁边的纸箱里撤了块纸板给我做床。
狭小的空间包裹住病怏的身体,我躺在硬邦邦的瓷板上,身体止不住颤抖。
乔悦最后也没搬进那个卧室,那天晚上她就离开了。
后面再也没来过这里。
我第二次见到乔悦时,周斯年打开了地下室的灯。
我被刺眼的灯光晃醒。
因为寒冷,我蜷缩在地上。
我睁开眼,周斯年和乔悦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
周斯年脸色阴沉,把我从地下室里拽出。
他的手紧紧的扣住我的手臂,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疼。
周斯年步子迈的很大,我跌跌撞撞的跟上他。
我在楼梯处崴了脚,整个人头朝下重重的往下摔去。
牙齿磕到了楼梯,我痛的龇牙咧嘴,嘴里已经尝到血腥味。
周斯年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把我拽起来。往他的房间里带。
我不明白周斯年这么着急要干什么,过了一会我脸色煞白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周斯年你疯了吧!」
「你让我看着你和乔悦上床?」
我眼眶通红的看着他们:「你们要不要脸?」
乔悦衣裳半落的靠在他的怀里,开口道:
「许尔,你不是美术生吗?」
「我想让你给我们画一幅画。」
画什么?画你们的春宫图吗?
我用力握着画笔,看着面前的一场艳戏,双手已经被我扣的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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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年背对着我,露出强悍精壮的身体。我曾经用画笔描过这副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我强忍着恶心,低头沉默画着,没有看他们一眼。
床上没了动静,周斯年走到我面前将画板夺过。
「你一副死人样,兴致都被你搅没了。」
我眼里蓄满泪水,很没出息的掉下来。
我感到一阵恶心,猛地推开周斯年,跑到厕所吐了个昏天暗地。
仿佛要将胃里的一切都吐出来,吐到最后只剩酸水。
起来后身体终是不堪重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重重的倒地了。
我渐渐有了知觉,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地下室。
脑后枕的依旧是潮湿的纸板。
我伸手想要拔掉输液管,我太累了。
「小尔。」
一道沙哑的身体响起,我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
她摘下口罩,看见桑挽的那一刻我大脑宕机。
她眼角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此刻又要哭了。
她握住我的手,眼泪掉在手背上。
「小尔,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很差劲?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说会照顾好自己的吗?」
她哭的我都跟着难受了,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会关心我了。
自从桑挽在六年前出国学医,我就再没有见过她。
一直停留在手机上聊天。
「小尔,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我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坚定的点点头。
「挽挽,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边哭边说道:「自从三年前你家出事后,我就从国外赶回来。」
「却还是没有赶上,我回来前你就已经消失了。」
「我花了三年时间想要潜伏在周斯年身边。」
「终于让我遇到一个机会,前段时间他招聘家庭医生,虽然要求苛刻,但你也不看看你闺蜜多优秀。」
「我终于见到你了。」
看着面前强撑着的桑挽,我费力扯起一个微笑想要告诉她我没事。
刚开口,一阵剧烈的恶心感泛起,我忍不住干呕。
「小尔,你知道你怀孕一个多月了吗?」
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抛下,我疯狂摇头:「怎么可能?」
我摸上肚子,很难想象这里有一个一个多月的生命。
桑挽犹豫开口道:「你要生下来吗?」
「打掉。」
我说的很坚定。
因为我知道被周斯年知道了他绝对不会让它留下来。
而我也不想……生下和他的孩子。
「可是,你的身体支撑不了你做一次流产。」
「我害怕你死在手术台上。」
「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周斯年对你做了什么?你身体怎么会差成这样?」
我哭着摇头:「挽挽,这个孩子我不能留。」
「我不能留……它就是个错误。」
6
深夜我躺在潮湿的地下室,抚摸着肚子里的生命。
我过去很希望能生下周斯年的孩子,渴求着婚姻的幸福。
现在却要亲手抛弃这个孩子。
眼泪淌过脸颊,我的心被攥着紧紧下沉。
痛的我快要呼吸不过来。
我喃喃道:「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你会原谅妈妈的吧?」
那一夜我几乎流干了眼泪,桑挽看见我血红的眼睛她又流泪了。
我嗓子疼的厉害,摸上她的头:「哭什么?」
她低头默默流泪,没有说话,边哭边给我打上营养液。
「周斯年和乔悦一个星期后结婚。」
我努力克制身体的颤动,身体感到冰凉。
桑挽温暖的手包裹住我:「小尔,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我抬头看她,扯起嘴角的微笑:
「嗯,我相信你。」
一个星期后,周斯年和乔悦的婚礼如期举行。
可新郎迟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