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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
虐文
作者:
小琅字数:4209更新时间:25/05/06 13:49:06
傅秉沉的新欢遭遇绑架后整日夜不能寐。
她说苗疆解梦师的孩子拥有独特血种,血可以解万千梦魇。
解梦师高钙骨头抄写佛经可平安万年。
傅秉沉便让怀孕八个月的我引产,挖出早产儿的心头血做药引。取走我体内最长的骨头抄经书,保她长命百岁一生平安。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等他足月好不好?晚一个月没事的,把我自己的血给她。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傅秉沉怒道:
“你的血炼过蛊虫怎能配得上苒儿的血。苒儿整日睡不着我不忍再让她多受一天苦。抽点血又死不了。”
当晚孩子没了气息,我大出血九死一生他命人取了我的骨头。
傅秉沉因何苒一句睡不着撇下孩子哄她睡觉。
我拄着拐杖跪在阿奶面前:
“傅秉沉我已经救了,解梦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孩子被他亲手所害。我没理由再留下。”
1.
“清黎你刚做完手术慢着点……”
我瘸腿冲进医生办公室欲哭无泪:
“我的孩子呢?”
医生愣了一下不忍的开口:
“孩子已经去世,早产儿本来还有一线生机。心头血相当于剜掉整个心脏,取血的全过程中就没了气息。”
“我们发现孩子胳膊上还有几个针孔,傅先生应该是看血量不够又命人二次抽血。抱歉。”
一瞬间痛不可言,泪水翻涌而出:
“你说什么?”
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婴儿哭啼声穿透我耳膜。
可怜我的孩子还有两个月他就可以见到这个世界了。
原来傅秉沉想要的是心头血,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承受?
阿奶推着轮椅赶来,老泪纵横的把我扶起来:
“真是个畜生!”
“清黎你放心我回去就打死……”
话未说完助理赶来踌躇不定:
“傅总让我来要一缕孩子的头发,何小姐说放在枕头底下可以用来安神。”
我双眼猩红的瞪着他,阿奶伦起拐杖:
“你给让他给我滚!他还是个人吗?你告诉他想要我重孙的头发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那个妖艳魅惑的女人有什么好?只要我活着一条她休想进我傅家大门!”
“清黎啊,我让他给你磕头赔罪……”
我摇着头把手机给她:
“不用了奶奶,你看吧。”
视频里傅秉沉心疼何苒睡不着觉。
“苒儿你别怕我在这里,林助呢?快让他把头发带回来!”
傅秉沉焦急的怒吼着。
国外顶尖医生包围在她床边,就连隐退医生都在。
而我的孩子,他的亲生骨肉抽完血扔到一边无人看管。
傅秉沉发来消息:
“我已命人去看天天,只用他两根头发别告到奶奶那里,苒儿难受着别来烦我。”
“别忘了为苒儿抄经书,超过时间效果不好,你也不想再忍受一遍取骨之痛吧!”
带着威胁的话把阿奶气到晕厥。
我看着手机上的“天天”哭出了声,死去的孩子叫“安安”。
平平安安。
身为孩子的父亲却连孩子名字都不知道。
真讽刺。
我甩开要去剪头发的助理:
“我去!”
巴掌大的孩子脸色青紫,我闭上眼抖着手剪下一缕头发。
吻在孩子的额头泪水决堤痛苦的转身离开。
阿奶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清黎都是我的错,你冒着生命危险以血养蛊救傅秉沉,我却自私的帮你绑在身边,是他混账。要不是你他就进了精神病院。你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吗?”
一想到太平间的孩子眼泪止不住流。
五年前母亲车祸去世,我和阿奶各取所需。
傅秉沉亲眼目睹父母惨死饱受心魔,精神异常。
阿奶找到我助他恢复正常,我守了他整整一年每天都在拿命救他。
没想到头来什么都失去了。
就连最期待的孩子也没留住。
许久我望向阿奶:
“我们之间就这样吧,傅秉沉对我没有感情了,若我还留下还会发生血光之灾。”
“母亲和孩子已经离去我没有理由再留下了。”
2.
第二日天还没亮我抱着孩子前往寺庙超度,在里面跪了一整天。
祈求神灵保佑望他来世能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父亲。
骨灰和母亲的一起放在殡仪馆保管。
我拒绝把孩子葬在傅家。
阿奶叹息道:
“也好孩子因傅家而死葬在傅家只会脏了他的轮回,我会给安安办一场风光的葬礼。”
我垂眸不语,母亲去世时正值夏日,傅秉沉说白事对何苒不利,遗体一直放到腐烂也没能安葬。
哭了一晚已经没有泪水了我沙哑出声:
“母亲安安我带你们回家。”
回到家中浴室里激烈的两人声音暧昧:
“秉沉哥,抄经书的骨头太干了姐姐写字不舒服,可以放到我的身体里……滋润着。”
傅秉沉刮了刮她的鼻子呼吸急促:
“苒儿怎么这么善良,真是喂不饱你。听你的正好一起服用血汤,效果加倍。”
“血液不够了跟我说,孩子身体里有的是,小孩子恢复能力强。”
身体止不住哆嗦血液瞬间凝固,嘴唇被我咬出血。
水声停止,傅秉沉抱着没力气的何苒旁若无人的出来。
安抚好何苒他冷冷的瞪着我:
“一脸怨气给谁看?抽了你一根骨头又死不了装什么?”
“孩子呢?苒儿急着用血你把他藏哪里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抽血死不了人,真矫情我看孩子直接交给苒儿养吧。”
我强忍着怒气,指甲刺进肉里。
一想到小小的身体抽了那么多血,还要被亲生父亲鄙视心痛的想死。
次次胎动告诉我安安多么渴望来到这个世界。
我任凭泪水流下转身离开,却被他拽到书房压在桌前跪下。
人造骨头还没彻底适应,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还没抄完经书你往哪里走?别拿死鱼脸对着我,骗奶奶的钱还没骗够吗?为了给你妈治病下了好大功夫!”
“抄写经书需要心无杂念,要是把坏处反射到苒儿身上我不会放过你。”
他死死按着我的肩膀,我没忍住打了他一巴掌。
桌子上的墨水撒了一地,那是上好的金粉和我的骨粉。
傅秉沉额头青筋暴起:
“姜清黎你找死!既然墨水没了就用你的血来抄经书,更能彰显你的诚意!”
刀子猝不及防插进胸口,痛意让我说不出话。
他死死的盯着我的脸:
“别跟我耍花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血有蛊加持命硬的很,孩子抓紧给我带来,死了我再赔你一个!苒儿出事我拿你试问!”
恨意让我的胸口剧烈起伏,血越流越多。
我体内有蛊不错,可他不知道我是为了谁冒着生命危险给自己下蛊。
漫天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大笑:
“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
“他被你害死了!”
3.
傅秉沉死捏住我的下巴大笑起来:
“你觉得我还会被你骗三次吗?绑架苒儿,骗我是你救了我还不够,还要诅咒孩子,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要不是你对我下蛊让我动了情怎么会生下我的孩子,你就是我傅家的一条狗!”
他扔掉匕首擦着手上的鲜血,满眼厌恶。
“苒儿能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区区一块胫骨算什么?就算把你全身的骨头拆下来都不够!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傅秉沉没再看我,房门落了锁。
我强忍着痛意一笔一画的抄着。
当年傅秉沉的父母在生日这天被歹人分尸,他满心期待的回家看到的却是血流成河。
大病一场后的他醒来六亲不认嗜血成性。
阿奶不舍得把他送进精神病院,便遇到了我。
初见他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差点破了大动脉。
为了救他我用尽毕生所学以身养蛊,每日用蛊血唤醒他的意识。
每天需忍受蚀骨之痛,严重之时皮肤溃烂体内毒素堆积。
他恢复正常后便爱上了我,每天想方设法逗我开心。
直到他带回来一个被绑架伤害的苗疆女孩。
何苒指认我抢走她的身份绑架她打算杀人灭口。
说我不择手段为了得到傅秉沉对他下蛊才喜欢上我。
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他却成了绑架犯,傅秉沉大怒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何苒正巧发病,为了孩子血把我留下。
她每次发病的时候,傅秉沉都会让我大着肚子在屋外跪一夜为她祈祷。
经书抄了三天三夜,没人给我送饭菜,饿了就舔一口血。墨没了就用刀子划开手心。
终于抄完我倒在地上,卧室的门开了。
房门被人踹开,佣人叉着腰把我拽下床,输液针在肉里扎的生疼。
“都怪你抄经书心不诚害的何小姐进了医院,她可是怀了先生的孩子,让我把你带到密室逼你说出孩子的下落。”
她一脚踹在我身上:
“跪着爬过去!”
我的腿刚取完骨头还没恢复,在书房跪了三日更严重里面钻心的疼。
我坐在老虎凳上电流传遍全身,电的头颅钝痛。
见我还没开口的意思,佣人拿起烧的火红的烙铁。
傅秉沉踢开门勃然大怒:
“你在经书里面加了什么?苒儿拿到之后见了红!你一定是怕苒儿生下我的孩子抢继承人,才费尽心思想让她流产。”
“姜清黎你真是好计谋,你这么蛇竭心肠生下的孩子也不是好东西!”
我强忍着痛意对上他的眼死咬着嘴唇,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的沉默彻底将他激怒,把我拖进何苒的病房。
一进门傅秉沉就把身着狐皮大衣的何苒搂进怀里,我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佣人在傅秉沉的示意下强制让我磕99个头。
最后一个磕完鲜血流了满脸。
何苒看见我害怕的往后缩,“我给姐姐道歉。我不会让孩子和你抢任何东西的,只要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愿意和秉沉哥分开。”
“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傅秉沉急的吻上何苒的嘴,黏腻的声音在病房响起。
良久两人吻的气喘吁吁。
傅秉沉抱起何苒进了浴室,羞耻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我行尸走肉般去殡仪馆取了两盒骨灰选了两块风水宝地下葬。
时间比较急还没贴上照片,远处传来脚步声。
傅秉沉搂着何苒的手放开,怒气冲冲的踹了我一脚:
“姜清黎你竟敢给苒儿下毒蛊!找死!”
4.
头磕在墓碑上鲜血汩汩流淌。
傅秉沉双眼猩红手卡在我脖子上:
“只有你会蛊术并且接触她,唯有见血蛊才能进入身体,你恰好伤了苒儿,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何苒猛的跪下朝我磕头:
“姐姐你伤了我没关系,这也是秉沉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下手!”
“你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求你留我一命。”
傅秉沉顿了一下瞥见墓碑上的名字,反手给了我两巴掌:
“姜清黎你敢给我戴绿帽子,安安是你和谁的野种?难怪治不好苒儿,原来是孩子肮脏。”
“你藏起来那个孩子不会也是野种吧!难怪你不把他交出来。”
傅秉沉薅着我的头发扔到一旁:
“既然你这么喜欢野种,我就让你怀个够!”
他失去理智撕扯着我的衣服,污秽物和泥土沾满全身。
他竟然当着母亲和安安的面……
何苒低声啜泣着:
“姐姐还给野种立了墓碑想必一定没忘掉,对自己孩子极好却一次次害我流产。”
血液瞬间凝固,我爬过去紧紧把墓碑护住。
下一秒傅秉沉冰冷的声音响起:
“给我把墓掘了,我倒要看看野种长什么样子!”
我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声嘶力竭呐喊着:
“傅秉沉那是你的儿子,他刚入土你不能这么做,他知道被父亲伤害会伤心的!”
母亲和安安刚入土为安,我不允许有人打扰他们的清净。
何苒痛哭流涕的看着我:
“姐姐你名字记混了吧,秉沉的儿子叫天天,你不要再欺骗他了。”
“你怀天天的时候以蛊血养胎,胎力强稳天天怎么会死。
傅秉沉脸黑的能挤出墨:
“姜清黎你真是个贱女人,孩子多的连名字都记不清,你交往过多少男人?你当我是死的吗?”
“你那么喜欢勾搭别人还没体验过情蛊的滋味吧,这次就给你个教训!“
下一刻蛊虫进入我的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撕扯我,指甲扣进肉里。
我眼睁睁看着坟墓被挖开,骨灰摔在地上和泥土混为一体。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孩子休想认祖归宗。”
我捧起一滩放进口袋,手被狠狠踩在脚下。
喉咙腥甜吐出一口鲜血。
我的心如同骨灰一样四分五裂。
傅秉沉顿了一下,在触碰到我之前何苒晕倒在地上,他急忙抱起她离开。
走前留下一句话:
“苒儿不计前嫌邀你明天参加她的生日宴,无论如何我明天要见到你别耍花招。”
我一点点的把墓地恢复原样,最后手上鲜血淋漓。
十个指甲尽断却察觉不到疼痛。
夜半三更,我摸着墓碑上的字泪流满面。
阿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气到住院,邀请我明天去安安的葬礼,我回绝了。
现在彻底什么都没有了。
身后一片人影,我出声:
“出来吧。”
随后两人消失在黑暗中,算算时间傅秉沉体内沉睡的蛊该苏醒了。
傅秉沉第二日宴会结束都没见到我的身影,一个电话被阿奶叫走,他看着眼熟的墓地厌恶的开口:
“奶奶你也知道姜清黎有野种的事?今天是苒儿的生日来这里多晦气……”
“咚!”
拐杖打在他的膝盖上被迫跪下,阿奶气到咳嗽不停:
“今天是你儿子安安的头七,还办什么狗屁宴会你对得起被你害死的孩子吗!清黎走了你体内的毒蛊发作痛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