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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现代 作者:小琅字数:4006更新时间:25/05/06 15:38:09
我是修炼千年的九尾狐,为了报恩嫁给了孟黎

婚后第五年,孟黎为了给白月光驱寒,强行取走了女儿还未成型的狐尾。

为了女儿的安危,我打算在拍卖会拍下万年灵芝。

可时雨却不愿放过我,无论我加价多少,她总是比我多出一块。

我咬牙点了天灯。

孟黎无奈的对我笑了笑,纵容我把灵芝带回了家。

自那以后,孟黎对我百般体贴。

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狐尾上的禁制也对他解开。

女儿4岁生日的这天,孟黎把我带到了一场私人拍卖会。

我的九尾被一条条锁在展柜里。

孟黎搂着时雨居高临下地坐在主位:

“这次拍卖她的狐尾也是给各位兄弟谋福利。雪色银尾价高者得,拍下即附送当晚独家全套录像!”

全场欢呼声涌起,拍卖者的目光不停地在我身上流转。

原来这半年的虚情假意,都是孟黎为了夺取我狐尾的甜蜜陷阱。

1.

会场上,大屏幕不停滚动着我的雪色狐尾

底下坐满了前来拍卖的熟客,为首的几人对我的九尾狐啧啧称赞。

“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尾狐吗?听说狐妖最擅狐媚人心,只有遇到心爱的人才会把尾巴露出来,看来孟总的功夫真是了得啊!”

“这雪色狐妖不是向来高贵冷艳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孟总玩成这样了?”

“看来这个孔馨馨也不像传闻中那么不近男色,说到底还是狐狸,就是不一样啊。”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切,我修炼几世的狐尾,到头来竟像商品一般任人拍卖。

孟黎坐在看台上,怀里抱着满脸娇俏的时雨。

“带走九条雪色狐尾的人,以后和孟氏集团合作的公司让利两成!”

“孟总大气!!”会场里的人纷纷叫好。

我眉头紧锁,颤抖地望向孟黎,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孟黎?婚后的这一切都是为此刻做的一出戏吗!” 

他攥住我后颈按向展柜玻璃,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个小野种的生日带你来着吗?我从来都没把那个半妖的小畜生当过孩子。”

“看清楚了,这才是你这种牲口该待的地方。”

周围传来低低的嗤笑,时雨不知何时换上狐尾织就的披肩,用指尖肆意拨弄着我散落的发丝:

"姐姐不是最宝贝这尾巴吗?不如让阿黎好好教教你,怎么用狐媚术给金主爸爸们助兴?"

我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孟黎的眼。

“难道你不知道,我脱离狐尾会损耗我修炼千年的法力,显回原型吗?”

“那不挺好的吗,在人类社会待久了真把自己当人看了?你这种贱货永远不配踏进上流社会的大门!”

“不过…”时雨轻撩了下头发,缓缓开口

“姐姐你不如看看今晚是哪位宾客拍下你的真身,到时候直接跟着金主回家,像对阿黎一样乖乖听话,摇摇尾巴,说不定他们玩完之后便大发慈悲地还给你呢!”

“是呀小狐狸,只要你听哥哥话,我也不是不能还给你。但你这总得给我点什么好处吧!”

孟黎望向我,还是那么深情的眉眼:

“别这么看着我,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台下找个金主,看看有没有能帮你拍下所有尾巴?”

“孟总您说笑了,在场的各位只有您能拍下所有尾巴。”

“孔馨馨这种货色如果不是因为孟总,进拍卖场都难,别异想天开了!”

孟黎轻轻一挑眉:
“孔馨馨我劝你动作快点,要不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雪色狐尾跟别人回家把玩了!”

时雨笑着说:

“真是可惜啊馨儿姐,这附赠的影片可谓是张张精彩,说实话我都想买回去好好学习呢。”

我掏出手机快速地计算银行卡余额。

把女儿的钱算进来满共也就八千万,勉强拍下两条狐尾。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拿着手机往外走。

2.

“这骚狐狸是不是去找金主了啊?”

“就她那点狐媚子功夫,能钓上什么像样的冤大头?”

“姐姐若是实在缺钱,不如把自己也挂到拍卖台上,凭这副皮囊,倒也能换几条尾巴的价钱。”

会场爆发出剧烈的哄笑声。

孟黎玩味地看着这一切。

我缓缓坐下,佯装镇定

“可以开始了。”

孟黎挥了挥手,紧接着主持人敲下木槌:

“现在,拍卖开始。”

为了活跃拍卖会场的气氛,给每位宾客随机发了一张印着我高清照的鎏金卡片。

“瞧瞧这眼角红痣,要是跟我一晚上,死也愿意了!”

“听说狐妖动情时尾巴会变透明,孟总这是把她榨得连尾巴尖都软了?”

各种污秽下流的话语在我耳边萦绕,我死死盯着孟黎,咬住牙关。

主持人的脸上挂着龌龊的笑容,清了清嗓子:

“第一条雪色狐尾,起拍价四百万!”

全场顿时沸腾起来,叫价声此起彼伏。

“五百万!”

“六百万!”

我紧咬牙关,满眼都是绝望。

“八百万!”我大声喊出。

孟黎冷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孔馨馨,你那点家底我看你能撑到第几轮?”

我无暇搭理他,眼睛死死盯着大屏幕上的数字。

“一千万!”又有人出价了。

“点天灯!”

我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出这句话。

全场安静下来,孟黎握着竞价牌的手指突然收紧:

“孔馨馨,你知道点天灯意味着什么吗?”

“你没资格管我。”我冷冷地回应。

主持人喉结滚动着吞咽口水,拍卖锤悬在半空摇摇欲坠。

时雨轻轻笑了几声起来,转头看着我:

“姐姐,第一根尾巴你就开始点天灯?剩下的钱该不会都要岔开腿出去卖吧?”

“阿黎哥哥可别生我气,我嘴笨不会说话,只是看到姐姐方才攥着号码牌的手都在发抖,实在让人忍不住多想......”

孟黎轻轻捏了一下时雨的脸:

“我怎么会怪我们家小雨呢?这可是在描述事实呢。”

主持人清了清嗓,握紧话筒对我说:

“确定要点天灯吗孔女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您最后不付款的话,不仅这尾巴拿不到,你女儿还要留下来做抵押。”

“我确定。”

我斩钉截铁地跳出这三个字,死死盯着屏幕。

“好的,恭喜我们孔女士成功拍下第一条雪色狐尾。”

3.

“接下来是我们的第二条雪色狐尾,各位嘉宾请准备好!”

随着主持人声音落下,大屏幕上开始滚动孟黎哄骗我拍下的床照。

每张尺度都极为露骨,孟黎竟然那么早就开始谋划了。

我看着曾经一张张相爱的照片,到头来被毫无保留地公开在拍卖会上,作为调味剂调动着全场的情绪。

“咱们孟总手段真厉害,这青汝山上的高贵狐妖,竟也是咱们孟总的盘中餐啊。”

“早听说狐妖狐媚,原来床上功夫更了不得啊。”

“要我说,不如把人一起拍了,反正狐妖没心没肺,换个主子伺候也是一样,您说是吧孟总?”

孟黎摸着时雨白皙的手臂,缓缓开口:

“这些照片只是开胃小菜,各位贵客请放心拍下我们的第二件藏品吧!”

他忽然抬眼看向我,又是那抹冷色:

“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用这副皮囊勾人。当年在青汝山装清高,不还是乖乖跟了我?” 

“姐姐,我早就说过,为了这几个破尾巴,等找个大金主抱着,何必现在这么狼狈呢?不如这样,你乖乖跪下,低三下四地好好求我,我心一软,倒是可以考虑让阿黎帮你拍下这条尾巴,姐姐你说呢?”

霎时间台下爆发出更刺耳的嘘声。

“原来妹妹眼里的大金主,不过是别人玩腻的破抹布?”

“姐姐,你什么意思?”

我勾起嘴角嗤笑一声,轻蔑地瞥了一眼时雨: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当然是你这朵白莲花,夜夜在孟黎床上扭腰献媚的样子,和后院那些争抢骨头的狗有什么区别!”

时雨顿时委屈地红透了眼,满眼泪光看着孟黎:

“你这个骚狐狸竟然敢这样说我!阿黎哥哥你看她。”

我转身过去没有搭理她,强装镇定。

拍卖还在继续。

主持人敲下木槌:

“现在开始竞拍狐尾,底价四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一百万!”

“六百万!”

“八百万”

“一千万”

我狠狠咬牙,指甲又陷进掌心一寸。

“点天灯!”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不自觉颤抖。

全场瞬间寂静,时雨的抽泣声戛然而止。

孟黎也楞了一下,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

“孔馨馨,你别再这里发疯!”

“你也配管我。”我冷冷地望着孟黎。

主持人捡起木槌,不耐烦地对着我说: 

“孔女士您确定吗?据我们统计,您的资金仅有八千万。点天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按照您的资产分析,最多只能再点一次天灯了。”

台下响起低低的嗤笑。

“我就说,穷酸狐狸硬装阔。”

“我说继续。”

我冰冷地扫视下面的看客。

主持人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举起拍卖槌:

“既然孔女士这么自信,那可别怪我没提醒您了。让我们来恭喜孔女士,这第二条雪色狐尾以点天灯的形式归孔女士所有。”

我默算了一下资产总额,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

我的账户余额已不足三百万,照此下去,莫说赎回尾巴,怕是连囡囡的医药费都要捉襟见肘。

后座的一个中年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用恶心的气泡音开口:

“馨儿小宝贝何必硬撑呢?今晚还是跟哥哥回家吧,只要把哥哥我伺候的舒舒服服,这尾巴我替你付了。”

胃袋翻涌起酸水,我嫌恶地挥开那只肥手:

“滚远点!”

4.

孟黎轻瞥了一眼,讥笑着开口:

“依我看,你账户里的数字连这两根尾巴都兜不住吧?我劝你识相点别装清高了,给小雨道个歉,一切都好说,可别逞强到最后,这么多人看你笑话,我还嫌丢脸呢。”

我拿起桌上的酒杯朝他砸去,声音冷若冰霜。

“到底是为什么啊孟黎,你我夫妻一场我尽心尽力为这个家付出,你拿我们女儿的尾巴给这个女人做皮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我的喉间泛起铁锈味,声音都在颤抖。

“半年前那场拍卖会上,你孔馨馨当众折辱小雨的场面,今日这般阵仗,不过是让知道什么叫‘世事无常’。”

提起时雨,孟黎整个人神色都变了,眼底竟是温柔。

主持人继续在台上拍卖:

“第三条雪色狐尾,起拍价四百万。”

时雨冷笑一声,举起手牌。

“一千万!”

她抬起头狡诈地对我眨了个眼。

“姐姐,上次的皮草太小了,都不够我做个大衣呢,今年我要去冰岛玩,还是用你的添上吧,刚好衬我肤色呢,你说是吧阿黎哥哥。”

孟黎宠溺的对他笑了一下,轻轻地摸了摸时雨的头。

我心中恨意翻滚,恨不得现在就去扑上这对狗男女。

半年前,时雨想孟黎哭诉,说自己家境不好每年冬天身上都会生出冻疮。

随后便把主意打到我的女儿身上。

女儿是我与孟黎四年前那场醉后荒唐的意外。

孟黎捏着我的验孕报告冷笑,说人妖殊途不该留种,逼我打掉。

但我修炼了千年,常规的流产手段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就这样,我把女儿生下来。

她身上有一半的人类血脉和一半的狐妖血脉。

可时雨这贱人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强行剥掉女儿的尾巴。

没经过认主仪式的狐尾与命脉相连,剜尾之痛足以让千年狐妖形神俱伤,何况我那不足四岁的幼崽?

那晚,女儿的叫声响彻整个孟宅。

想起这些,我的心像绞了一般疼。

我举起手中号码牌,狠狠瞪着时雨。

“点天灯!”

全场瞪大双眼看着我。

主持人眉头紧锁,他推了推镜框,镜片反光遮住眼底讥讽:

“孔清苒女士,我们已经核验了您的资产,经过上两轮点天灯后,您的余额已经不支持您继续点天灯了。您执意如此的话只能拿器官抵押了。”

“我说了,点!天!灯!”

我重重地将号码牌拍在桌山,斩钉截铁地开口:

“而且你没听错,后面的所有雪色狐尾我都要了,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吧。”

全场爆发出潮水般的哄笑。

“孔家小姐这是要学楚霸王别姬呢?拿器官换尾巴,这传出去可是一段佳话呢。”

我把面前的杯子重重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会场的所有人。

“我说了我要点天灯,听不懂人话是吗?”

我从怀里从新掏出银行卡,砸在了主持人的脸上。

“现在帮我重新验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