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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
虐文
作者:
小琅字数:3976更新时间:25/05/07 11:59:37
韩渝白苦追我三年,用心之至,终步入婚姻。
可婚后,他毁我父亲前途,送我哥哥入狱,将我禁锢在别墅三年。
双塔之上,他逼我亲眼目睹我父亲跳楼。
我声嘶力竭,他大仇得报。
“姜芜,你疼吗?我告诉你,八岁时我父亲被逼得跳海时,我比你痛千百倍。”
再睁眼,我失忆了。
我怯生生得拉着韩渝白的袖子:“你是谁?”
这次,我要送韩渝白下地狱。
1
夜色沉沉,双塔之上猎猎生风,海城万家灯火璀璨,尽在眼下。
我瘦得吓人,双目无神得看向缓缓走来的韩渝白。
一月不见,他愈发矜贵,西装革履,通身清荣。
晚风袭来,吹动他的额发,显得那双桃花眼灼灼更盛。
韩渝白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的夫人,好久不见。”
我眼睛像是淬了毒的毒蛇,狠狠得瞪着他。可韩渝白却无视我,以不可抗拒的姿态将我拉到他怀里。
“滚,禽兽,杂种,放开我。”
我发了疯的挣扎咒骂,可韩渝白却一路拉着我到塔边,他从背后将我紧紧得抱在怀中,低头附在我耳边说。
“姜芜,今天你生日,送你场烟花。”
我的脖子被韩渝白的右手紧紧掐住,他迫使我抬头看向塔的对面。
尽管月色朦胧,对面的男子带着口罩帽子,我也一眼就能认出那是我的父亲。
韩渝白疯狂之至,毁了我父亲的前途,又雇人给我父亲脸上泼了硫酸,如今那面罩之下,半数是白骨。
我心口猛颤,抓着韩渝白的衣袖:“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渝白不回我,左手轻轻抬起,对面塔顶百万烟花盛开,璀璨夺目。
烟花之下,我父亲纵身跳下百米高楼。血肉模糊,肝肠尽碎。
“不!”
我睚眦俱裂,声嘶力竭,奋力得想挣脱韩渝白的怀抱,可他却箍得我更紧,声音越来越疯狂。
我的二十六岁生辰,他送我父亲入黄泉做贺礼。
“姜芜,好看吗?哈哈,我等这一天等了八年。你父亲是个人渣,但还真是爱你,我说他死了,我就放过你,他还真跳了。”
我流着泪,哭到差点昏厥,我恨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如今我哥入狱,姜氏破产,我父亲跳楼自杀。
韩渝白笑得癫狂,如释重负:““姜芜,你疼吗?我告诉你,八岁时我父亲绝望被逼得跳海时,我比你痛千百倍。”
原来,如今种种,全是报复。
我哭到晕厥,被韩渝白送回那座囚禁我三年的别墅。
我以为我醒来时,韩渝白依旧会不在,没想到他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幽幽得看着我。
我拿起茶几上的剪刀,狠狠得向韩渝白心脏处插入,他用手一拦,只刺中了他的肩膀。
月光映在韩渝白的手上,一片鲜红,他拔出剪刀,不顾我的骂喊,将我扛在肩头,走向主卧。
他恨我,却总是强迫我和他上床。
黑夜昏沉,我心如死灰得看着天花板,韩渝白倒是兴致勃勃。
大概是大仇得报的原因。
他双目皆是情色,贴在我的脖颈处细细吻着。
“姜芜,我知道你恨我。”
“但你也别想离开我,你要一直悲痛,看着你们姜家家破人亡。”
“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他走后,我满眼泪痕看着这空旷的屋子,我无数次想死,却不甘心,因为我还没报仇。
我拿着刀,走进浴池,控制好流速,确保第二天佣人来时能发现我。
姜芜,赌一次。
我赌我不会死,也赌他对我的爱比恨深。
血液缓缓弥漫,生命逐渐流逝,我微阖着眼,不知睡了多久,直到福尔马林的气味将我呛醒。
一睁开眼,我就对上韩渝白冷峻阴暗的脸,他毫无关心的模样,像看猎物一般。
我迷茫得看着韩渝白:“我是谁?这是在哪?”
韩渝白没回答,眯着眼打量我了许久,最后医生叹息道:“割腕自杀导致的血块淤积,失忆也是常见后遗症,请节哀。”
韩渝白笑了,歪头看我:“你真忘了你是谁?”
我点点头。
韩渝白笑得更促狭,拿出血肉淋漓的手机照片,问我:“那你认得他不?”
那是我父亲的遗骸。
我胃里翻江倒海,却依旧摇头:“不认得,你拿这个干什么?”
韩渝白满意极了,他握住我的手,轻声道。
“你叫姜芜,你是我的妻子,还是个孤儿,我们成婚已经有三年。”
“你爱我,爱的要死。”
2
我与韩渝白的相识,起初我以为是良缘,如今却是罪孽。
韩渝白追我极猛,百万的烟花只为博我一笑。
我因山洪被困,韩渝白满手是血,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救我出来。
我在伦敦想吃海城的糕点,当晚韩渝白不顾暴雨起飞给我送来。
所以,当韩渝白和我求婚时,我毫不怀疑的答应了他。
从前我以为是真爱,如今一看,全是算计。
可我却不知,他都是为了复仇。
韩父八岁时借了我父亲的高利贷,因为利息太过庞大,他们还不起,在我父亲的威胁逼迫下,最后只能跳海自杀。
而韩渝白也飞速的成长,如今是海城最年轻的新贵。
子报父仇,导致了今天的悲剧。
我看着韩渝白握紧我的手,满眼欢喜,内心却是恶心得想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但是,我赌赢了。
一是我没死。
二是,我为自己换了个新身份,失忆的我更能让韩渝白放下戒心。
韩渝白送我回了别墅,防守却是依旧很重,他给我买了个新手机,里面的联系人只有他。
我坐在床上,不敢上网,因为我知道他在监视我的手机,以及我的一举一动。
此时监控里的我,正满眼春心得给韩渝白打了电话。
“老公,今晚吃什么?我给你做。”我语气柔柔。
电话的那端很明显停滞了一会,他从不回来吃饭的,每次回别墅都是上床发泄就走。
说来也怪,身价近千亿的韩渝白,一个情人也没有。
我小产时住过三个月院,他硬是忍到我痊愈,也不肯碰旁人。
所以,我赌他对我有情。
电话那头回得敷衍:“随便几样都行,我今晚不一定回去,我很忙。”
我笑着应了,转手却花费了一下午,给韩渝白做了一桌子菜。
我知道,他能在监控里看见我的辛苦。
当晚,韩渝白没回来。
第二天,我依旧温柔得问他,他还是没回来。
第五天,寂寥无人的别墅里,终于有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韩渝白满身寒气得进了门,我一下子像猫儿一样钻进他的怀里,委屈得问:“老公,你怎么这么多天才回来。”
韩渝白的手很明显怔了怔,毕竟从前他回来,只有我的咒骂和怒喊,如此温柔的模样,我与他都是第一次见。
他干笑几声,手僵硬得很,没有回抱我,敷衍道:“抱歉,这几天太忙了。”
我抬起头,水盈盈的眼望着他:“可是,老公,我想你啊。”
韩渝白未回答我,可是我贴他的胸膛很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加速。
看来,他没有那么讨厌我。
我拉着韩渝白吃了饭,我不敢全做他喜欢的,只有两三道讨他喜欢。
韩渝白吃饭姿态极佳,胃口也不错,他平时只吃一碗饭,如今却吃了两碗。
我的围裙还未摘,托腮甜蜜蜜得看着他:“老公,你的胃不好,以后你每天都回来,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韩渝白放下筷,眸间瞬间寒意深深:“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呢?”
我笑得更灿烂:“老公,床头柜的药不是摆设。你胃不好,还怕我担心,不告诉我。”
韩渝白眸间冰雪消融,重新拿起筷子,半晌,他道:“以后不必做这么多,我没功夫回来。”
可不是嘛?
每见我一次,他就会想起他的青梅,想起他恨我入骨。
见韩渝白用餐要完毕,即将要走时,我步履窈窕上前,刻意娇憨得坐在他怀里,埋在他怀里道。
“老公,今晚别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诱惑他。
勾引得拙劣之至,不过这也够了,毕竟曾经冬日我裹得严实,韩渝白都骂我刻意勾引他,是个荡妇,强迫在剧组梳妆间要了我。
我能看见韩渝白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韩渝白坐怀不乱,冷言冷语:“我不走,干嘛呢?”
我扯着他的领带,笑得花枝乱颤。
荤话一出口,韩渝白的耳根子火一样得烧。
他低头看我,眸间欲火压不住,我借势勾着他的脖子道。
“老公,我好想你。”
软玉温香,天雷勾地火。
一夜荒唐,这是我第一次配合他,韩渝白折腾了好久才肯罢休。
夜深,我贴在韩渝白的胸膛上,忍着恶心,含泪娇糯道。
“老公,我好孤独,你以后常常回来好不好。”
第二天,我还没给韩渝白打电话,他便主动发来了微信。
“今晚,我回家吃饭。”
我笑得明媚,更加精心得给韩渝白做饭,将他的胃病养好了些许,我每晚更是尽力服侍,他的态度好上了许多。
于是,一月后,我在这细碎的吻中试探他。
“老公,待在别墅里好闷,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走走。”
韩渝白的动作瞬间停止,他望着我的笑脸,仿佛是想看出什么破绽。
最后,他捏住我的脸,俯身细细吻着:“乖,明天我就带你出去。”
第二天,我穿戴整齐,和韩渝白到了长安俱乐部,我以为他放松警惕了。
可当我看见俱乐部中的那久违的哥哥时,我心头猛坠,韩渝白终究还是没信任我。
韩渝白从背后环着我,手把手得教我拿枪对准我的哥哥,附耳低声说道。
“乖芜儿,试试枪感。”
3
我浑身冷汗,心跳如雷,手却不敢动分毫。
一怕擦枪走火,二怕前功尽弃。
本该入狱的哥哥,此时蒙着眼,被塞着布,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呜呜得,像是待宰的羔羊。
韩渝白,就是个疯子。
“老公,花国禁枪。”
我握着枪的手汗津津得,我不信韩渝白真的敢用枪杀人。
韩渝白握紧我的手:“阿芜,怕什么,海城就没有我不敢的事。”
“这人罪无可恕,以前不仅欺压过你,还险些让为夫没了半条命。你说该不该死。”
“为夫把着你开枪,你什么都不要怕。”
我心头猛颤,呼吸停滞,任由韩渝白如毒蛇般的目光打量着我。
“乖芜儿,你不会想起什么吧。”
韩渝白的语气轻佻,可却危机重重。
他又在试探,我屏气凝神,微微一笑:“那自然是该死。”
韩渝白握紧我的手握紧扳手,我的心刹那间悬在嗓子眼。
彭得一声,扳机扣动。
我差点咬断舌头,也不肯出声,待到我散掉的瞳孔凝聚时,我才意识到我赌赢了。
那不仅是空枪,还是仿真枪。
韩渝白的势力终究没到无法无天的地步,而且就算他想杀人,我也拦不住,不如就此一博。
枪音散尽,韩渝白搂紧我,低声道。
“乖芜儿,从今,你可以在海城任意活动,但是要记住,别走太远。”
“因为,我会想你。”
我通过了韩渝白的考验,从此获得了出入权,不再是笼中雀。
得到自由第一件事,我甩掉保镖后,变卖了家里最不起眼的戒指,买了一个八百元的廉价手机,又买了不用身份证的手机卡。
我打的一个电话,就是给我远在美国的闺蜜姚雨,如今谁我都不信,我只信她。
韩渝白杜绝了我的所有社交,对外宣称我病了,不喜联系。
以后的日子里,我依旧是买菜做饭,菜的味道更和韩渝白的胃口,当然我也是。
直到一个月后,我父亲的案件被翻案,律师是美国胜率百分百的Alex。
当晚,韩渝白回家时双眼赤红,那片刻的温柔消失了,他派人搜遍了全家,妄图找到我与外界联系的证据。
他不会发现,我的备用机藏在次卧的马桶水箱里。
我与姚雨里应外合,最终我哥哥翻案,哥哥被判无罪的当天,就坐上了去日本的飞机。
我不会再让韩渝白伤害我的家人,所以哥哥即将在姚雨的掩护下,辗转十三个国家,甩掉韩渝白的眼线。
虽然韩渝白没找到我的实质证据,但他起了很大的疑心,他对我的外出监控更严格,并且他回来得不再频繁。
九月初九,是他的生日,可是韩渝白不愿回来。
这天大雨滂沱,我去了他的公司,看见我时,他眉头皱得更紧。
“你来干什么?”
韩渝白的声色渐冷,我则是双眸含泪得看着他,声音婉转。
“渝白,你先和我回家,我给你做了好多菜,我还有个惊喜要告诉你。”
韩渝白揉了揉眉心:“阿芜,我很忙。”
他派人送我走,我却不愿意走,直到他亲手来楼梯口。
韩渝白面色冷峻,一根根得掰开我牵着他的手指:“姜芜,我希望你懂事。”
我不肯撒手,委屈得咬着唇:“老公,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了,难道你不爱我了。”
“不是,你能不能别…”
在韩渝白不耐烦得甩开我时,我失足从楼上滚落下去。
我用了些技巧,将自己摔得很是惨烈,额头和关节处磕的都是血。
在韩渝白不可思议的目光,我的白裙下缓缓渗出血,我颤着唇倒在地上,凄凄惨惨得哭诉道。
“怎么办?渝白。”
“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