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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都市 作者:小琅字数:3875更新时间:25/05/08 11:35:47
妻子为博初恋一笑,在国际画展举办前一天,竟将我手筋挑断,断了我的绘画生涯。
并让我跪地看二人苟合。
结束后,她气喘吁吁的看着我,
“反正你早就是个不能生育的废人,就让阿宴代替你的位置。”
我本来还有一丝期待她会爱我。
她却慵懒抬手指向狗窝,
“反正你那些画也没用,放在狗窝里给小白当尿垫算了。”
所有人不理解就算了,连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也这样贬低我。
初恋秦宴假意劝解。
“楚涵,为了我伤了斯年哥的心不值得。”
张楚涵宠溺一笑,用吻封住他的唇
“随便他,就他那窝囊样,还不是靠我养活,等他快饿死,肯定会屁颠屁颠回来求我的。”
我没说话,将我的画收拾好平静的离开。
她不知道,早在一年前,我的画已经卖出上亿的价格。
这一次,我不会再回头了。
1.
在我即将走出门时,张楚涵叫住我。
“慕斯年,将我给你买的补药留下,阿宴这几日需要补补。”
那年为了救张楚涵伤了根本,为了讨好她,我走遍各大医院,终于求到这副药方。
对上我猩红的双眼,女人语气嘲弄,
“你个废人留着有什么用,舍不得?你随便开个价,我有的是钱。”
十年追求,三年婚姻,又值多少钱。
我懒得计较。
手抚上腹部的伤疤,依稀记得结婚那日的灾祸。
一名歹徒对妻子拔刀相向,为救她我腹部被刺中数刀。
情况紧急需要立即手术,没想到妻子却说直接缝合。
九死一生,虽说活了下来,却也很难有自己的孩子。
妻子宽慰我,
“斯年,正好我不想要孩子,这样挺好的。”
深夜,伤口的剧痛将我痛醒。
隔壁病床却传来男女喘息,声音愈发放肆。
秦宴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震,
“楚涵,我今天安排的一切你满意吗?”
张楚涵娇嗔,
“阿宴,你想的可真周到。”
秦宴还在忧心,
“那个废人真的不会醒吗?”
张楚涵宽慰他,
“没事,阿宴我给他下了安眠药,现在他肯定睡得像死猪一样,即使醒了又能怎么样,他只会摇尾乞怜我的爱。”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们早就密谋好的。
比起伤口的疼痛,心里的伤痛更让我喘不上气。
爱意冲昏头脑,我选择了原谅,维持这本就千疮百孔的婚姻。
没想到却让他们变本加厉,今日居然当着我的面苟且。
我将手中的药方递给她秦宴,祝福道,
“愿你们早生贵子。”
听见我服软,张楚涵破天荒给了我个笑脸,
“等我怀上阿宴的孩子,你也算半个爹。”
话音未落,秦宴竟故意用药单划伤手指。
瞧见秦宴手上的伤口,张楚涵急忙拨通急救电话。
我只觉可笑。
这点伤口,还没等到医院就愈合了。
不想看这出闹剧,我转头欲走。
张楚涵冷脸扣住我的手,
“你弄伤了阿宴,跪下磕头道歉。”
“不可能……”
话音刚落,她抄起一旁的球棍朝我落下。
骨头发出轻微脆响,我双膝跪地。
见此,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还差不多,阿宴的手可是要用来作出国际名画的,你伤了他的手,难道不应该磕头赔罪?”
“明天的国际画展搞砸了你负责吗?”
罚我跪地好像总能让张楚涵兴奋。
汤太烫了,罚我在零下雪地跪了一夜。
担心她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在公司楼下接她,被罚跪玻璃渣……
我咬烂嘴角的肉,不甘心混合着嘴角的血缓缓留下。
我扶着桌角起身,轻声问她,
“满意了吗?”
看我踉跄起身,膝盖也流着脓血。
妻子眼中厌恶更甚,
“别用你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即使你现在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可怜你半分。”
“你脏了我的地板,跪地舔干净地上的脏血,我就让你走。”
救护车的响声给我带来片刻安宁,张楚涵急忙带着秦宴赶往医院。
2.
找了个临时住所,睡意正浓,酒店门却被敲响。
门刚打开,两个彪形大汉将我按住。
张楚涵命人将我打晕送往张家别墅。
隔着半扇门,我听到保镖与张楚涵的谈话。
“张小姐,真的要将先生的手筋挑断吗?可是先生毕竟是个画家,失去双手会生不如死的,而且先生自小体质特殊,出血太多无法止住会危及生命的,还是算了……”
“住嘴,我用得着你教我做事?”
张楚涵的话冷若冰霜,
“他伤了阿宴,只要能让阿宴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刀子划开手臂,将我手筋切断。
额头布满汗珠,听见她走近,我扭头不去看她。
“很疼吗?”
她竟主动为我擦去额头的汗珠,安慰我道,
“乖,再忍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手机传出笑声,她竟将我的惨状全程直播给秦宴,只为博他一笑。
保镖怕出人命,立马停手。
妻子迟疑两秒,又在我伤口上踩了几脚脚。
“这样才能替阿宴报仇。”
“替他包扎吧!”
保镖捂住我的伤口,血液喷溅不止。
“张小姐,血止不住了!”
我气若游丝,
“张楚涵,从此我们一刀两断吧!”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却依然在指责我,
“你闹够了没有。”
刚想叫人将我送往医院,手机那头却传来秦宴的声音。
“涵涵,我疼~”
张楚涵不管不顾,就朝秦宴奔去。
我只感觉头晕目眩,随即丧失了意识。
等我醒来,画展已经结束,扭头却看见在我病床旁熟睡的张楚涵。
轻微的动静将她吵醒。
“斯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东西。”
我抬眼定定看着她,面无表情。
她面露尴尬,
“斯年,我错了,你这是在怪我吗?”
错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说这句话。
我冷冷道,
“你走吧!待会儿自然有人来照顾我。”
张楚涵笑起来,
“斯年,你没必要编造这种谎言来骗我吧!这么些年你除了我一无所有。”
我扭头不去看他,任凭她自说自话。
终于她撕掉伪装,将我手中的输液管暴力扯掉,开始咒骂,
“慕斯年,给你台阶下你还不要,我看你就是想蹬鼻子上脸的贱皮子。”
手机提示音响,我眼睛一撇看到了她给秦宴的备注——甜心宝贝。
见此,她立马将手机往后一藏,生怕我看到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语气又恢复柔软,
“斯年,我有事要忙,明日再来看你。”
张楚涵刚离开,一个女人便拎着饭盒急忙赶来。
看着我身上的伤,她眼中噙满泪水。
“斯年哥哥,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我抬手想要擦去她眼角的泪,被她制住。
“别动,斯年哥。”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我摇摇头,拒绝了她,
“这件事只能我亲自解决,你放心给我几天时间就好,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她点点头,打开饭盒一口一口喂我吃饭,这种待遇是我结婚这么些年来从未有过的。
或许我该考虑下结束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了。
翌日,去做康复训练的途中竟看到张楚涵从产科出来,二人有说有笑有笑。
打开朋友圈,映入眼帘的是秦宴的手轻抚上张楚涵的小腹。
配文,
“给爱的人生孩子是多么幸福的事”
打开对话框敲下祝福又删去,最终写下寥寥数笔,
“我们离婚吧!”
3.
很快张楚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却是秦宴的声音,
“斯年哥,涵涵的朋友圈是我不小心手滑发出去的,你别生气。”
“忘了告诉你了,涵涵为了证明有多爱我,花费千万在全国各地的报刊上刊登对我的情话。”
我心中毫无波澜,只简单回复,
“哦!”
张楚涵从不让我碰她的手机,没想到秦宴竟能用她的手机公然挑衅我。
下一秒,张楚涵接过电话,
“慕斯年,不就想离婚吗?离就离。”
“你这种低贱的穷人血统根本不配我给你生孩子,忘了告诉你,我之前其实怀过你的孩子,只不过被我偷偷流掉了。”
这一刻哀莫大于心死。
出院那天,与她约好明证局领离婚证。
民政局快要关门,张楚涵的车才缓缓停在我眼前。
下意识要去开门,车却在我眼前剧烈震动起来。
不用猜也知道二人在车内干嘛。
刚想离开,车窗却主动摇下。
张楚涵怒火中烧,
“能不能不要闹了,我很忙的。”
多年以来的习惯,我脱口而出,
“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听见我道歉,她脸色稍微缓和,
“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只有你才最合适伺候我和阿宴。”
秦宴脸上闪过一丝醋意,将本来就低的衣领又往下拉了拉。
生怕我看不见身上的抓痕和满脖颈的草莓印。
秦宴的手攀上张楚涵的腰肢将她往怀里拉,似在宣誓主权,
“斯年哥,是我害涵涵来晚了,你要怪就怪我吧!”
张楚涵眼波温柔,心都快化了,
“阿宴是全世界上最好的人,不怪阿宴。”
秦宴开口道,
“涵涵,我吩咐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东西,叫上斯年哥一起好不好。”
张楚涵向来不会拒绝他,点头答应。
她冷眼瞪我,
“还不快上车,跟个木头似的杵在这里干嘛!”
我把最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张家,正好借此机会去拿回来。
狭小的车内空间,秦宴将新闻声音放到最大。
“天才画手秦宴成功入围世界十大知名作家……”
秦宴满脸歉意,
“斯年哥,你看我都忘记你手废了,这辈子与绘画无缘了……”
张楚涵为此奖励了秦宴一个香吻,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手机提示音不断响起,打断两人亲热。
我看着手机的消息嗤笑出声。
张楚涵露出狐疑的表情,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你在跟哪个狐媚子聊天?”
我试探道,
“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自己打开查不就知道了。”
在尝试了无数遍后,她悻悻将手机归还给我。
“你这么爱我,谅你也不敢偷情。”
饭桌上,秦宴故意支开张楚涵,
“慕斯年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他晃了晃手中的护身符。
怪不得我翻遍整个房间都未曾找到。
我愠怒,
“还给我。”
他将护身符一藏,与我谈起条件,
“将你面前这杯酒喝了,我就它还给你。”
一饮而尽后我拿到护身符,准备离开。
他露出阴测测的笑容,也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酒了我下了剧毒,解药只有一份,看涵涵会救谁……”
4.
我和秦宴中毒躺倒在地。
秦宴将解药递给张楚涵,假意道,
“涵涵,斯年哥记恨我抢了你,下毒杀我也情有可原,不用管我,先救他。”
“等我死了……”
张楚涵毫不犹豫将解药喂进秦宴嘴里,恶狠狠瞪着我,
“慕斯年想不到你如此蛇蝎心肠。”
还有个人在等我,我不能死,求生欲望更甚。
嘴中支支吾吾喊出,
“医……医院,送我去医院。”
想不到张楚涵转头对秦宴关切道,
“阿宴,万一毒没解开怎么办,我得立马送你去医院。”
她出门时将门反锁,生怕我有一丝生的希望。
只扔下一句冰冷的话,
“慕斯年,你在此自生自灭吧!”
我呕出大口鲜血,听着汽车远去的声音,心如死灰。
我将护身符紧紧攥在手心,想起等了我十年的乔清言。
这护身符是她亲手给我缝的。
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她爱了我十年,等了我十年。
我答应过她,离婚后就娶她。
只是再也等不到了。
医院内,秦宴正趴在张楚涵肚子上感受孩子胎动。
病房门被猛的踹开,乔清言冲进去给了张楚涵一巴掌。
秦宴挡在张楚涵身前,大吼了句,
“你凭什么打我妻子。”
乔清言嗤之以鼻道,
“打的就是她这种不要脸的贱女人,婚内出轨还高调官宣小三,只可惜斯年……”
听见我的名字,张楚涵眸色一沉,
“斯年怎么了?”
乔清言冷哼,
“怎么了?死了!”
“这样也好,不用在受你这疯女人的折磨。”
与张楚涵在一起的日子我总是新伤叠旧伤。
刀伤,烟头的烫伤……
全拜她所赐。
张楚涵一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会死。”
“明明毒药是他自己下的……”
她一遍又一遍播打我的电话,无人接听。
乔清言将手中文件递给她。
张楚涵拆开,里面赫然出现一张离婚协议。
她将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慕斯年就是变成鬼,也是我的人,我绝对不会和她离婚的。”
乔清言甩下一张死亡证明,
“随便你,反正人都死了,离不离婚也不重要了。”
张楚涵看着手中的死亡证明,第一次为我流下眼泪。
嘴里不停重复,
“我不相信,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