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类别:虐文 作者:小琅字数:3978更新时间:25/05/13 11:43:36
只因白月光的儿子看电视时问了句什么是采生折割。
老公就将患有凝血障碍的儿子锯断双腿送去乞讨。
在废旧仓库找到他时,他全身溃烂起脓包,刚进手术室就死了。
当晚,薄瑾沉在朋友圈里晒出了和白月光儿子画画的照片。
配文:幸福的家。
后来,他意外得知自己弱精又患有血液病。
跪着求我让儿子给他配型。
可我只将儿子的骨灰洒在他面前。
“薄瑾沉,你的报应来了,等死吧。”
1.
薄老夫人命人搜寻全市乞丐窝两天两夜,终于在郊区的废厂里找到了安安。
他全身溃烂流脓,血液还在缓缓流淌,趴在地上。
看见我时,他蠕动着嘴唇轻轻喊了声妈妈。
我跌跌撞撞跑了过去:“宝贝别怕,妈妈来了,妈妈来接你了。”
医生说还有一口气,兴许能救活。
救护车一路闯红灯,我跪在手术室门前,求上天求死神求医生留给我的安安一条命。
可手术灯还没亮,医生便摇着头将被白布盖着的安安推了出来。
“很抱歉,安安小朋友没有服用凝血药就被锯断双腿,失血过多的同时,因为生存环境恶劣,身体高度感染引起了并发症,抢救无效离世,请家属节哀。”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什么?没有......没有打凝血剂?”
“是的。”
我打电话质问薄瑾沉为什么不给安安使用凝血剂。
“为什么要打?打了就不逼真了,就要那种奄奄一息的效果才有人相信。再说不就去了乞丐窝吗?那些人为了赚钱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你能不能别小题大做。”
“等安安讨到钱回来,你叫他好好在诚诚面前表现,诚诚开心了,我就给他做假肢。”
“对了,警告你,再打电话打扰我和诚诚画画,我把他一双手也废了,信不信?”
他挂断电话,薄老夫人扶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叫人立刻把薄瑾沉叫回来。
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他的人,等到的只有他白月光发给我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薄瑾沉手把手和诚诚一起画着一个房子,亲切地叫他宝贝儿子。说等他长大了给他一个最幸福的家。
曾几何时,我的安安从幼儿园回来,满怀期待地请他一起画一幅名为家的画。
薄瑾沉却一脸不耐:“你顶多算个野种,不配当我儿子,出去少说我们是一家人。”
四岁多的小孩当场被吓哭,扑在我怀里说爸爸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红着眼睛去找他,刚推开门就被一个烟灰缸砸到头上:“滚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你和那个野种不许踏入二楼一步。”
想到这里,我心中只剩后悔。
薄老夫人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摸安安的脸,被我一把推开。
她跌坐在地:“造孽啊,早知会有今日,我就不该逼你生下他,让他白白在这世上受罪。”
2.
二十四年前,一个化缘的师傅在路边捡到我,他将我送到薄家。
他一开口就说我天生易孕体质,能为几十年来子嗣稀薄的薄家传宗接代,并且能改变一脉单传的窘局。
薄家因此收留了我。
六年前,薄瑾沉在一场宴会中被人下了药。
我被薄老夫人强行塞进他的房间。
她告诉我只要我生下孩子,无论男女,我就再也不欠他们家了。
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也有几分情谊,知道我怀孕后答应了和我结婚。
可我刚生完小孩,他白月光就回来了,离了婚还带了一个小孩。
他怨恨我用卑劣手段怀孕,逼他娶我,才害得徐梦妍负气离开,结果遇人不淑,婚姻悲惨。一直给我气受,想让我们俩都死。
现在,安安如了他的愿死了,我的心也空了。
我轻轻吻着他扬起的双唇,他或许在进手术室之前还在想爸爸要来看他了,所以高兴地连疼痛都忘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对薄家的恩情从生下安安那刻就已经还完了。这么多年,我是不舍得孩子,才没有离开,既然安安死了,那薄瑾沉的死活和薄家的后继与我再无关系,希望您说话算话,放我离开。”
“好孩子,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是个时候,可你也知道,薄家人丁稀薄,家大业大,那么多对手虎视眈眈,薄氏不能没有继承人啊,你再帮帮奶奶,再给我们薄家留一个后行吗?这一次,我一定会亲手抚养他长大。”
薄老夫人这些年对我不错,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和委屈,扶她起来。
“净空大师说了,薄家祖上作恶多端被人下了诅咒,注定一脉单传,一个人也只能有一个儿子,即便我是易孕体质,我也不会再给害死我儿子的人生育后代。”
薄老夫人见我去意已决,要我等安安三日后下完葬再离开,她说那时她会让薄瑾沉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行。
我没有回应她,推着安安去了太平间,亲手为他入殓。
一直到凌晨三点,我才给他画完他最喜欢的动画妆。
出了医院,我终于绷不住情绪,好像一抬头就能看到安安挥舞着小手,激动地喊我妈妈的场景。
眼前不断出现他的重影,我一个个扑了上去,将自己摔得浑身是伤都无法接受安安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我蹲在路边放声大哭,哭着哭着便失去了意识。
醒后是在卧室里,下人见我醒了,轻蔑地看着我:“沈小姐以后千万不要再在外边丢人现眼了,免得传出去,外人说您在薄家这么多年都没有洗掉市井气息。跟个泼妇似的,又哭又闹的。”
薄家的下人都是随主,他们不尊重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之前佣人给安安洗澡时,搓伤了他,还说他是个杂种,矫情什么。
我一气之下打了她,第二天薄瑾沉就找人在我接孩子的路上,打了我10个耳光。
回家后,他盛气临人地告诉我,打狗也要看主人,薄家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
从那之后,他们更不尊重我了。
为了能给安安一个完整的家,我只能忍下来。
可现在,我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不过是薄家养的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看不惯我,就挤掉我上位啊?”
3.
下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不等她去告状,下一秒,一个浑厚有力的巴掌落在我脸上,生生将我打倒,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沈清宛,你也承认自己是靠下作手段逼我娶你了。我告诉你,要不是奶奶收留你,你连给薄家做下人的机会都没有。跪下,给她道歉,否则就带着那个杂种滚出薄家。”
我冷笑着,擦掉唇角的血:“你不就仗着我离开薄家没有去处吗?你真以为我稀罕待在薄家?”
“那就滚啊,别跟个狗似的赖在这里。”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仓库改装的小卧室,收拾安安的遗物。
刚一进去就看到徐梦妍的儿子将安安的画全部扔到地上,揉皱踩烂。
“哈哈,真好玩,上面的脚印像画一样。”
我一把推开他,捡起安安最喜欢的画,眼眶猩红:“谁准你碰的,滚出去。”
他被我吓到了,哇哇大哭着。
徐梦妍着急忙慌跑进来,哭得梨花带雨:“我知道你容不下我跟诚诚,可他毕竟是个孩子。”
“爸爸,我疼,诚诚疼。”
薄瑾沉听见小孩的哭声,怒不可遏,一脚将我踹了几米远。
我一口鲜血喷洒在地上。
“你这个毒妇,连小孩都不放过,不就是几幅破画吗?我们就玩了又怎么样?”
说着,他将房子里所有有关安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诚诚,玩,使劲儿玩,想干什么干什么。”
小孩看到床边一个手工做的娃娃,指着它要。
那是我给安安亲手做的,照着他的样子钩织出来的。
他每晚睡前都要和它说很多很多的话,就像一个朋友一样。
“不行,那是安安最喜欢的,不可以不可以。”
我爬过去,想将东西收起来,可刚一靠近,手背便被徐梦妍的高跟鞋狠狠踩在地上。
“我就要,就要,爸爸,不是你说这个房子里的东西,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薄瑾沉摸摸他的头,看着我悲痛欲绝的样子,勾唇笑着。
“是啊。不过既然这个阿姨这么喜欢,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
他说完,从桌上拿了一把剪刀:“喏,剪坏它,这样它不是你的,也不会是别人的了。”
我就这样看着他们将安安最爱的东西损坏。
“薄瑾沉,你这个混蛋!”
他冷哼一声:“忘了告诉你,这个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一个都别想带走。”
手背被踩的血肉模糊,我绝望起身。
刚要离开,就被薄瑾沉抓住,他眼里藏着一丝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我真的会走。
半晌,他开口道:“我说了,想走就要给小刘磕头道歉,就像五年前,你给梦妍磕头一样。”
那时,我刚生完安安,坐月子身体虚弱。
他拿孩子威胁我,将我拖到徐梦妍家给她磕了一百个头道歉,叫我承认给他下药逼他结婚。
为了孩子,我忍了,可我因此落下了严重的月子病,膝盖跪久了就疼。
刚一回神,他已经将我拖到院子里,按着我在小刘面前跪下,一下又一下将我的头朝地上磕。
磕到第五十下的时候,他终于松开手。
膝盖像被针扎似的疼,我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4.
薄瑾沉满意地踢了我一脚:“现在可以滚了。”
我披头散发,整张脸上都是鲜血,一抬头吓着了徐梦妍的儿子,他哭着大喊我是鬼。
徐梦妍捂着孩子的眼睛:“瑾沉,还是让姐姐洗一下吧,不然会吓到更多人的。”
薄瑾沉让人把诚诚带上去。
而后将我丢进泳池里,下人按着我的头不让我起来,说要好好洗。
我肚子里灌了好几口消毒水,被呛得快要窒息时才被他们放出来。
膝盖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徐梦妍看我浑身湿漉漉,惊呼了一声。
“瑾沉,姐姐之前落了月子病,我们把她丢进凉水里,她万一以后不孕了怎么办?”
薄瑾沉嗤笑着:“不是还有你吗?昨晚那么多次,说不定都怀上了。”
我冷笑着,他恐怕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弱精吧。
徐梦妍咬着唇,看了我一眼,泫然欲泣:“姐姐一定是笑我没有她那样的好孕体质。”
“什么好孕体质,是我身强体壮,不然她能怀上?”
“别哭了,既然你担心,那我一碗药灌给她,保证她一辈子都怀不上孩子了,你放心,我薄家继承人只能从你肚子里出来,至于那个野种,残废一个,难成大器,只要他不争抢,我允许他给你和儿子当条狗。”
徐梦妍依偎在他怀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你今晚可要努力点,我想要早点为你生下孩子。”
很快,医生就端来两碗汤药,说是中医里能让女子彻底绝育的强劲药。
我死死盯着薄瑾沉,闷头就喝了:“祝你们儿孙满堂!”
说完,下腹传来撕扯般的疼痛。
我疼得摔倒在地,下身很快一团一团血涌了出来。
我死咬着下唇,就是爬也要爬出去。
当我好不容易爬到门口,却被他们拽了回来。
薄瑾沉蹲在我旁边,拍着我的脸:“我刚说了,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一个东西你都带不走,包括你身上的衣服。”
“瑾沉,还是不要了吧,沈姐姐那么清高的人,你要是把她衣服脱了,出去不会被人笑话死啊。”
“她清高?我看她是巴不得被人看光,离开薄家,又不能生育了,还有哪家敢要她,她不得想办法找下家啊。”
我的眼泪在这一刻再也憋不住了,我朝他咆哮着:“薄瑾沉,安安已经如你的愿死了,我会和你离婚,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为什么要这样糟践我?”
“沈清宛,昨天中午我才去看了他,不就比以前瘦了一点,身上多了点脓包吗?你再这样拿死来说话,我就真让他死,你信不信。”
他说着,拿起剪刀,将我的衣服剪得稀碎。
“薄瑾沉,你会后悔的!”
“我会不会后悔你恐怕看不见,不过我会先让你后悔抢占薄家少夫人的位置。”
话毕,他食指勾了勾我内衣边缘。
徐梦妍抿着唇:“瑾沉......还是给姐姐留点脸面吧,这样被人看光了,就更没有人要她了。”
薄瑾沉嗤笑着,一剪刀剪了我的贴身衣物。
“这样多好,一步到位,出去直接跟人睡,睡了就能攀上高枝儿。”
5.
徐梦妍在旁边娇笑着:“讨厌,那你昨天扯坏我好几条限量内内,还对我那么凶,不会也是这样想的吧。”
“你跟她不一样,她这种货色被人睡,还要上赶着给人舔脚,你是我求之不得的宝贝。”
满院子人都在称赞他们两个人的美好感情。
我趴在地上,绝望地留下眼泪。
想到我尸骨未寒的安安,我强撑着站了起来,捂着下腹,任由他们在后面拍下我裸露不堪的身躯。
没关系,都不重要。
安安,妈妈来找你,没有你妈妈真的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