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

十五岁那年，我被富二代同学霸凌。
我妈非但不帮我，还当众扇我耳光。
「陈小燕，老娘花这么多钱让你打架来了？读书读到狗肚子去了！」
她逼我退学，赶我外出打工。
去广东的第一年，我翻过垃圾桶，跟流浪狗抢食，为了一袋竹筒饭，跪地哀求。
我妈始终没有打电话关心过我。
后来我妈重病，我站在病床前目光斜睨：「一天天的，有闲工夫偷懒，怎么不想着多赚点钱。」
「我忙得很，有事找你宝贝儿子去。」
病房里的人鄙夷地看着我。
我妈故作可怜大喊道：「你就这么没大没小，别忘了我是你妈！」
我定定盯着她，轻声道：「你之前不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