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我从上海下乡到陕北插队做知青。我不顾父母反对和当地的农民相爱结婚。但贫苦的日子并没有吓退我,农村愚见却彻底压垮了我。后来,我丢下女儿,一个人回了城,重新参加高考。从医院退休的那天,我见到了记忆里的前夫。他西装革履,哭着向我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遵守诺言。」